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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真是愚不可及。」
我想我一定是烧傻了,心头竟开始委屈起来,就连说话也带着一丝哭腔:「裴知珩,我还受着伤呢,都快疼死了。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哄哄我?」
他话不饶人,语气却好了许多:「疼死你算了。好话没有,骂人的话我这儿一堆,你爱听不听。」
或许他只是想用争吵的方式,让我保持清醒。
这样一想,我心里舒坦多了。
我趴在他肩头,浑身发寒,耳畔风声渐紧,脑子开始不听使唤,自顾自说起胡话:「说实话,你和他除了长得一模一样,其他的一点儿都不像。不如他儒雅温良,不如他学识渊博,也不如他待我好……你说……我怎么会将你认作他呢?」
「裴知珩,你到底是不是他?」我摇摇昏沉的头,一股浓烈的思念冲破桎梏,化作一滴滴眼泪,「我好想他。若是他在这儿,一定会唱曲儿哄我。」
一直缄默不言的他,突然厉声开口:「他是谁?」
「他是我……」
因着声音嘶哑微弱,「夫君」二字被风湮灭,也不知他听清没有。
可我实在疲惫,已经没力气再说一次。
裴知珩沉吟片刻,愤愤开口:「不就是唱曲儿,有什么难的。小爷我也会,一定比他唱得好听。」
「看在你受伤的分上,我勉为其难给你唱一次。」
说完,他小声嘀咕:「真是见鬼,看见你受伤,我竟莫名其妙心疼得紧。」
许是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他微微回过头来看我:「楚卿卿,你在听没有……」
眼皮太过沉重,我闭着眼本能地张了张嘴,却没听见发出任何声音。
万籁俱寂的林间,他低沉如玉的声音缓缓响起,唱着抑扬顿挫的熟悉词句。
曲调悠扬婉转,是一首临安小调。
20
数日后醒来,我已经身在崔府。
喝药时,听崔嫣说起当日的事情。
她在回城的途中偶遇裴知珩,便告知他山匪一事以求相助。
他知晓后吩咐白术送崔嫣回城并搬救兵,自己则单枪匹马赶来救我。
等众人找到我们时,他已经背着我走了三里地。
在我昏睡期间,官府已经着手调查山匪的来历。如我所料,他们并非山匪,而是一群伪装成山匪的死士。
他们被抓后全都服毒自尽,幸好还留了一个活口,但那人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另外,崔嫣也已经转告裴家两位郎君,裴家即将发生意外。
我靠在床头搁下药碗,忐忑道:「他们信了吗?」
若是信了还好。
若是不信,只怕会认为我挑唆裴家和太子的关系,议论太子更是大不敬。
崔嫣递给我一颗蜜饯:「当时裴二郎只说了两个字。」
「荒谬?」我试探地说完,将蜜饯放进嘴里。
她轻笑一声,而后学着裴知珩的口吻道:「我信。」
蜜饯化开嘴里的苦意,甜丝丝地沁入心底。
「他就不怀疑我是随口胡诌的?按照他的性子,应该不会信我才对。」
「当时我和你一样疑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