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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细细回忆:「若是没记错,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
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我先撩他,所以得对他负责。
我乐道:「这还不简单,我娶你啊。在我们蜀州赘婿成风,我倒是不介意你倒插门。到时你就是坐花轿的娇滴滴美娇娥,我骑白马好不威风一巾帼英雄。」
他脸色一黑,曲起食指轻敲在我脑门上,笑骂:「娇滴滴?美娇娥?谁教你乱用的?」
「你呗。」我揉着脑门,委屈地瞪了他一眼,嘟囔道,「你可是我的教书先生。就算我说错了,那也是你教的。」
他摇头嫌弃:「可莫要和别人说是我教的。」
「为何?」
他一脸实诚:「丢人。」
「……」
我还没反驳,只听他笑吟吟道:「罢了,说便说吧。左右是我们一起丢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
这话说得。
好似我们一起丢人,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儿。
记得他刚教我识文断字那会儿,有一句词叫红藕香残玉簟秋。
我怎么也记不住。
每次他都说上半句考我,红藕香(相)残。
我自信满满地对曰:绿荷互殴。
自认还算对仗工整。
他一听,直接气到没脾气。
谁想夜里就在我耳边念叨。
我若是还记不住,他就折腾我。
一来二去,深入浅出。
我总算长记性了。
26
裴家出发那日,恰逢临安烟雨朦胧。
我和阿嫣撑伞并肩而立,在城外送了又送,直到登上城门眺望,再也看不见人影。
许是城门风大,阿嫣捂着唇连咳数声,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问我,既然不舍,为何不同去京城?
我没告诉她京中还有汝阳王那档子事。
上一世他对裴知珩下死手,或许有一半的原因是我。
这一世我不再进京,结局应该会有不同。
回崔府的路上,她问我,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想了想阿爹,他一个人待在蜀州,没人听他唠叨,怕是孤单得很。许久没收到他的信,也是时候回蜀州了。
半月后回到蜀州才晓得,我想多了。
我爹和镖局师父他们在茶楼打马吊,玩得不亦乐乎。
可当我看清围坐桌前的四人中还有汝阳王赵冀时,步子立即顿住,心底迅速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上一世,我进京后才见过他。
那是圣上的生辰宴,我随裴知珩一起进宫赴宴。
宴会上各家女娘献才献艺为圣上祝寿。
我头一次参加毫无准备,谁知竟有一名官家女子点我的名。
我被赶鸭子上架,只好现场舞了一段剑术。
似乎自那场宴会以后,赵冀总会借着公务来裴府。
这一世,我和他见面的时间却提前了。
莫非,他和我一样有前世的记忆。
那太子呢?
若是太子并无前世记忆?是受他的挑唆才会迫不及待地下手。
原本太子被治罪,赵冀才是那个坐收渔利之人,只不过这一次,成了燕王赵御州。
我压下心头的疑虑,只当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