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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事,怕是不会信。
27
次日一早,院门被人叩响。
一声急过一声。
催债似的。
我睡眼惺忪地开门一看,却是赵冀,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卫。
真是阴魂不散呐。
我顿时清醒过来,反手就要关门,并解释一句:「我爹说了不会,你另请高明吧。」
他抬手抵在门上,幽冷的目光直直望进我眼底。
想起上一世他做的那些腌臜事,我不觉握紧了拳头,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反问道:「还有事?」
他缓缓松手,阴郁狭长的眸子轻轻上挑,意味深长地道了句:「无妨,有朝一日,你会主动来求我。」
我不欲多言,关上了大门。
自那日后,我再没见过他,听说回京了。
其间,我回了趟镖局托人带信去京城,又托即将启程去临安的师兄弟们给阿嫣带一封回信。
他们惊讶于我为何会知晓他们要去临安。
我只说是凑巧。
八月秋闱一过,有消息说裴知琅中了举人。
裴知珩则没有参加秋闱,自然也无缘次年的春闱。
他回信解释为何没有参加秋闱,说是忙着在京城继续扮演纨绔子弟,顺便暗里笼络人脉,查清赵冀背后的势力,字里行间很是轻松。
我却明白裴家入京只是面上风光,实际上举步维艰。
否则,裴知琅和阿嫣的婚期不会迟迟无果。
他也不会在信中说好等年节就来蜀州陪我,最后却失信了。
28
寒风料峭,遍野桐子花次第开。
从年节等到开春,依旧没收到裴知珩的消息。
据镖局师兄弟们打探的消息,年关时赵御州统领的北疆突然内乱,有人趁机弹劾赵御州治下不严。
圣上性情多疑,撤了赵御州的职,将其禁足于燕王府,又将兵权交给赵冀,让他去北疆平乱。
裴父在朝堂上反对赵冀接管兵权,触怒龙颜。
裴家被迁怒,圣上暂罢裴相的职位。
赵冀野心勃勃志在皇位,如今又得了北疆的兵权,迟早要整出幺蛾子。
我决定启程入京,收拾好包袱离开蜀州前,担心赵冀会对爹下手,便劝他出门远游。
他一眼瞧出我不对劲,追问:「乖女儿,你老实告诉我,这些时日你老打听京城的事儿,到底是为什么?」
此去京城祸福难料,若是如实说,他定会担心我。
若是不说实话,他大概不会让我离开蜀州。
我正犹豫,阿爹忽地哀嚎起来,撒泼似的坐在门槛上,捂着脸诉苦:「我苦命的筠娘诶,你早早地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把咱女儿拉扯大。现在她长大了,翅膀硬了,生分了,连她老子的话也不听了。我的命可太苦了啊……」
我无奈扶额重重一叹,蹲下身瞧他。
果然,跟我演戏呢。
「爹,戏演过了。」
他立马不装了,拉着我挨着门槛坐下,语重心长道:「那就长话短说,究竟怎么回事儿?你去临安前,让我小心汝阳王赵冀。如今你又非要去京城,还让我离开蜀州。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