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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被打的人是韩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里被塞了一大块布。
他嘴里的布刚被取下,就骂骂咧咧道:「你算哪根葱,老子凭什么告诉你?」
我轻笑着将匕首抵在他脖子上:「现在呢?可以说了吗?」
他往后缩了缩脖子,警惕地看着我:「还能是谁的。裴知珩这个小人,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诧异地反问:「你确定玉佩是裴知珩的?他不是腿摔断了吗?还能有力气来害你?」
不过,这确实像他做事的风格。
只是下手的力道之大,多少掺点私人恩怨。
「方才我亲自从他身上拽下来的,还能有假?这块玉佩就是物证。你把玉佩还给我。等他落到我手里,看老子不折磨死他。」
「还给你,好让你去找他麻烦?他的马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那个人是你吧。你使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都赢不了他,也有脸报复。」
「我呸,你管得着吗你。」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命令道,「我警告你,赶紧把玉佩还给我,再给我松绑,老子还能既往不处饶你一命。」
「我问你,你认识我吗?」
「你算哪根葱,老子凭什么要认识你?」
我满意地点头:「不认识我,那可太好了。这块玉佩我要了。」
说完,我一记刀手将他砸晕过去,顺道啐了一句:「傻逼,那叫既往不咎,多读点书吧你。」
15
找去裴知珩的营帐后,我被守在门口的小厮拦住,说裴知珩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我还能不知道原因。
只怕裴知珩正忙着掩盖方才出门的痕迹。
我稍一使劲推开小厮后,径自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一眼便瞧见裴知珩好整以暇地背靠软垫坐在木榻上,手边的矮几摆着新鲜糕点和时令水果,他正悠闲地往嘴里扔黑葡萄,受伤的右腿缠着白纱布搭在木凳上。
俨然一副重伤不能行走的模样。
他抬眸递来一个眼神,语调慵懒松快:「白术,让你平日多多锻炼不听,如今连个人都拦不住,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这个月的月银扣一半。」
白术丧着脸,喊冤辩解:「二郎,这不能怪我,实在是她的力气太大了。」
「是吗?」
裴知珩手里捻起一颗带水渍的葡萄,动作顿了片刻,微蹙起眉头看我一眼,显然不信我的力气能比白术大:「再狡辩剩下的一半也没了。」
同为务工人,我很能理解白术此刻的心情。
「你要是敢扣他的月钱,我就将你方才干的事全抖出去,说你压根没受伤。你的死对头韩邑应该很乐意多一个证人。」
说完,我转身就要往外走,忽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砸了一下,低头便看见脚边滚落的葡萄。
身后传来他含笑带怒的声音:「站住。你威胁小爷?」
我转过身,对视上他黑如深渊的双眼,故意反问:「是啊。难道不够明显?」
短暂的沉默后,他冷笑了一声,抬手示意白术出去。
帐内只剩下我们两人,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