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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撞了便也撞了,今日火气实在太大,语气不由得几分尖锐:「急着干什么去——」
不等话落,一只坚硬的臂膀将我失去重心的身子拉回,我也实在倒霉,撞在一人胸膛上,磕得七荤八素。
他身上是软甲,比寻常的衣料硬,我捂着额头,勉强站稳。
仰头看清人脸,瞬间脸色一板,退开。
江漪收回手,不咸不淡地补充一句:「是娘娘先撞过来的。」
继而淡定地擦印在前襟上的脂粉。
我脸一红,昨夜累着了,今晨脸色不好,叫椿嬷嬷多施了一层粉,不承想叫江漪抓住了把柄。
「小公子,回去用皂荚洗吧。女人家的东西,轻易弄不下来。」椿嬷嬷扶着我,满脸歉意。
江漪动作慢慢停住,皱起眉头。
我哼了一声:「你后背的鞋印可洗干净了?终归要过一遍水,你那是什么表情?」
他想起清晨的一脚也是因为我,脸色更加不好了,气氛一下子僵在那里。
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和他怎么都不对付。
江漪抱拳:「臣告退。」
我原想任他走,结果嘴先快一步,叫住他:「想清楚谁与你才是一家人。无论我在皇上那里如何说辞,你入禁中,便是最好的结果。我没有对不起你。」
江漪黝黑的眼睛将我锁定,眼底像被一层冰封锁,看不清心绪,但周遭气氛却是冷了更多。
「臣有没有说过,娘娘是不折不扣的秦家人。你们骨子里流的血就是冷的。为了家族便是好,可曾真正在意过我想要什么?」
「如此还是我逼你?」许是他的话过于尖锐,我翻涌的心绪上来,语气也不好,「禁中有大前途,你母亲带你改嫁,便是指望你光耀门楣,我自问无愧对你之处,不该担你责备!」
江漪冷着脸,倏然住了嘴,半晌,后退一步:「罢了,道不同。」
我统共与江漪见过三次面,吵过两次,真是八字不合。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捡起块石头狠狠丢过去:「王八蛋!」
椿嬷嬷拉住我:「哎呦,美人消消气……人多眼杂……」
「看见便看见,让他们都瞧瞧江漪怎么不敬后妃不敬长姐的!」说完仿佛还不解气,踢开脚底的石头,「扒了他的皮!」
「老远就听见你张牙舞爪的,谁欺负你了?」盛杭的声音兀地隔着假山响起,我心一惊,住了嘴,紧紧抓住椿嬷嬷。
我不清楚他听了多久,心中越发膈应他。
盛杭从假山下面绕出来,眉目一如往常地温润,嘴角噙着一抹无害的笑:「江漪惹你生气了?」
我索性不再掩饰,拉着脸语气发冲:「您把他要进宫里是气小四呢!早日气死我这个奸妃,您都没地儿哭!」
盛杭没料到我这个反应,脸上出现罕见的空白,继而哈哈大笑:「那你说来听听,他怎么气你了,朕帮你欺负回去!」
我心中略一沉吟,决定如实相告:「您是不是说臣妾坏话了?」
盛杭眉毛一挑:「该作何解?」
「小四说不让他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