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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月歪了歪头:「我总不能活成他的附庸吧。」
听说边城闹了瘟疫,疫情传到京城来了。
昨夜怡红院的破偏房起了火,烧死了一个老姐姐和一个小妹妹。
火是染上瘟疫的老姐姐自己放的。
为了不感染我们,她将自己和同样染病的小妹妹烧死在了偏房。
我不理解,也不震撼,我只觉得无语。
看来我不仅不是人,我还不是个东西。
我问太子,边城的瘟疫那么严重,他担不担心他的子民?
太子说不担心,天家养那么多臣子,就是为了让他们来担这个心。
「担心是个体力活。」太子如是说。
我骂他不适合当皇帝,意外获得了太子的赞同。
我老家就在边城附近。
那边瘟疫闹得很厉害,我得回去看看那些个妖怪朋友死绝了没。
上山之前,被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妪喊住了。
「姑娘啊,别再往上去了,山上闹鬼,早些年每天夜里都有鬼婴啼哭嗬。」
真奇怪。
「我就是那鬼婴呀。」
我提着裙摆转身,笑得人畜无害:「老婆婆,我长大了。」
我到边城找客栈去了。
主要是这几年变娇气了,在潮湿的山洞睡不着。
边城这瘟疫吧,已经到了人人感染的程度。
感染者浑身脓包,高烧不退,到后期皮肉溃烂,痛极而亡。我看见从死者尸体中爬出白色蠕虫,蠕虫形似蚕蛹,见光便死。
这哪里是瘟疫,这是有心人大规模的撒蛊。
不过这座城市并没有想象中的混乱,甚至可以说是秩序井然。
官兵们帮助感染者转移,虽算不上耐心,但也尽职尽责。
患者被安排在临时搭建的诊所,有专业的医师配药照料,也有自发前来的医者在其中忙碌。
从他们的言谈中得知,奢节大师已经研究出了治病的方法,只是救治效果缓慢。
奢节大师,居然是奢节。
我在行医的人中发现了碧华,吓得我赶紧隐身躲到房顶上。
又偷偷看了奢节一眼,去时花魁正站在他身边。
造药,备针……,两人默契得跟配合了几十年似的,不知道俞启淮醋不醋。
鬼仙生来具备占卜的能力,说实话,奢节活不长了。
患者在门口排成长队磕头跪拜,称颂奢节大师是救人于苦难中的医仙。
没有多少人记得武神奢节的故事了。万年时间足够遗忘太多东西。
大部分客栈都被改成了临时的病房。
我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家阴森森的酒楼。
心情很差,闷在房里睡了三天。
我是鬼仙,完全可以旁观这出人变鬼的游戏。六界生灵皆逃不出大道轮回,我其实不必为死几个凡人而伤心。
我也不必为奢节即死而伤心。
看来伤心也是个体力活,等有空跟小太子好好唠唠。
第四天,酒楼顶层闹出不小的动静。
我从床上爬起来看热闹,一路没有小二拦我。
于是我闯入了个回嗜阵,一大堆法器灵石加持的那种阵。
而阵中间,站着俞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