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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刘婉晴典了自己的首饰补贴府里,夫人却断了她的冰桶,将冰桶往我院子中送这事。
却是半点不提府中出账为何紧张,我又为何在母亲眼中需要这份冰桶。
「不过是些小事,何必需要委屈成这样?来来,看看大哥给你带得礼物。」刘怀光以为刘婉晴因为母亲断了她的冰桶而闹脾气,叫母亲再把她的冰桶续上就行。
他的心思仍旧在给刘婉晴展示他的礼物上面。
刘婉晴见刘怀光无意给自己出头,也就撇撇嘴咽下了这股气,强行敷衍着同刘怀光玩了会。
只是她的心思翻腾,实在没有就座解连环的心性,推说等之后解开了就派人给刘怀光院里送去,便带着霜儿离开了。
刘怀光见她推脱略感不满,但也由着她去了。
据说刘婉晴是笑着同刘怀光道别的,只是一转过身,那背影上多少是带着点气。
我在院子门口白听了这样一场大热闹,同那送冰桶的人会心一笑:「瞧着这样下来总归是不好的,烦请你帮我回了母亲,就说我这身子也用不到,妹妹年轻力盛,正是好动的年纪,这两个冰桶还是派去给西院那边就是了。」
母亲想用两个冰桶来平了她心中的愧疚,我却不愿意买账。
送桶来的家仆毕竟是出自母亲的院子里,刚才顺着一耳朵听了母亲最是心疼的刘婉晴因为这事跟刘怀光告状时,面上就已经有了难色。
这会听见我回绝,连本该有的推让都忘了,连连行完礼后转头就提上桶回去了。
我和蓉儿她们也转过身子准备掩上门回院子里,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长姐。」
是刘锦州在唤我,再回身时他已到了跟前,向来不用正眼瞧我的人,此刻俯首摆臂端端正正地跟我行着礼。
我冷眼觑了他好一会,见他手臂酸麻得直抖,也没扶他起来的意思。
刘锦州也就这样一直跟我犟着,过了好一会,我才松开捏在手心里的帕子掩住唇咳嗽几声,沉声道:「我身子不好,就不冲撞二郎了。」
说着我便回了院中,蓉儿莲儿赶紧合力关上了门,且还细心落了锁。
我还记得,当时刘婉晴商量着要叫萧流上门退婚另聘她的计划时,里面附和声音最响亮的便是刘锦州了。
摆烂这些天里,见不着他本人还好,我还能心平气听个热闹。
而今见着他人了,我便只觉得心恨手痒,恨不能狠狠朝他脸上掴上几掌。
这些年来母亲不愿管家事,将我在府中留了一年又一年,一直到如今,我已十七岁,是个彻彻底底的大姑娘了。
和萧流这桩婚事本该在今年就结成了,萧家殷实显贵,也算是全回来我这个被耗到大的姑娘一点体面。
可偏偏我的弟弟妹妹亲手搅黄了它,用最令我难堪的方式。
他们并非无知稚子,不会不明白在我这个年纪的女儿家若是被退了婚等待着我的将会是什么。
可他们就是由着心中那股憎恶这样做了,全然不顾这些年我对他们的关护情义。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