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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可我已经提前知道了,怎么都忘不了了!
我有些难眠的兴奋,转念又有些小失落,「那你要是受伤,我就不能陪着你包扎了。」
阿津出口却是胸有成竹,「在我们破解沉银地点前,他们不会再伤害我们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判断,不过现在我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我得赶紧忘掉他要求亲这件事。
13
今天忘掉阿津要求亲的事了吗?
没有。
今天破解江州图的藏宝地点了吗?
也没有。
我在院门前百无聊赖地荡着秋千,适时街上传来些许喧闹,我以为又来了杂耍艺人,赶忙拉上阿津凑上去看热闹。
可我们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几个彪形大汉恶狠狠离开的身影。
人群渐散,被砸烂的馄饨摊前,一位老伯瘫坐锤地失声痛哭。
阿津上前扶起老伯起身坐下,我亦是上前关切询问,「老伯,你怎么了?」
老伯抹去眼泪,语气还是不免哽咽,「我家遭了洪灾,为了糊口便向红莲教借了贷,没想到他们现在竟要五成利,我若还不上这银子,妻女便要……被拉走抵债。」
阿津却是问,「这么高的利息,州府衙门不管吗?」
「怎么管得了,红莲教在本地势力颇大,行商的得向他们交庇护费,种地的得交贡粮,就连州府衙门都得看他们脸色。」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大梁皇土安可容此邪教乎!」
阿津有些义愤出口,却是被老伯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这位郎君当心祸从口出,这些年去京城告状的人数不胜数,就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阿津正色又是问道,「朝廷从未忘记过江州百姓,每年都会拨付洪汛抚慰款,老伯缘何要向红莲教借贷?」
「哪里有什么抚慰款,我们未见过分毫啊!大抵十年前,州里还有位季大善人救济流民,可后来他家走了水,全家十余口一夜丧生,此后再有洪水,不被淹死也难保不被饿死啊!」
老伯叹惋一声,又是指着前方道,「季家旧宅就在那里,前些年才被盘下来做了绣坊,只可怜那季善人年纪轻轻……」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才发觉那原是我家。
我记得姐姐那时很是中意这片烧焦的荒地,她说这是凶宅,盘下来能省不少银子。
可原来这里住过那么好的人,但为什么好人不能长命呢?
我忽然觉得我的江州其实腐朽极了,它不分忠奸善恶,不分礼义廉耻,只是靠权势财富来分配衣食、感情甚至是道德。
最后我们给了老伯一些钱应急。
可江州百姓人人心怀冤怼,又怎么能是钱财能解决的。
我从前觉得,「冤」字是一个盖子,困住了一只兔子,可现在才明白,「冤」字是一座大山,压着的是一州百姓。
为今之计,只有尽早破解藏宝图,查明真相,才能铲除邪教,为民申冤。
小将军又是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抱着茶壶猛灌了几大口,才出声哀叹。
「江州城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