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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的声音磁性又温暖。
「爱啊,爱就像在胸膛里煨上了一罐糖浆,让人感觉很甜蜜很温暖,可有时也会让人感到刺痛煎熬。」
「爱是最简单的本能,也是最复杂的感觉,等到阿季遇到了就会知道了。」
还是不明白,谁会在自己胸膛里煨糖浆呢。
正是这样想着,我似乎闻到了一阵呛人的焦糊味,这是谁家的糖浆熬糊了?!
猛烈的咳嗽将我震醒,睁开眼却看见火苗四下乱窜,燎上衣柜,跃至床幔,火焰张开血盆大口几乎就要把我吞噬。
我很害怕,猛拍着门窗大喊,可浓烟滚滚不断,缭绕在整个屋子里,窒息般灌入我的口鼻。
烟熏缭绕间,摧枯拉朽中,我似乎看到了爹爹,可他浑身都是血,躺在火海里一动不动。
不会的,这一定是梦,一定都是假的。
可脑海里不断有支离破碎的记忆闪回。
我看到姐姐在火场里呼救,我看到我在浓烟里拖拽她,然后燎火的房梁砸了下来……
我的头好疼,疼得我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我听到爹爹在嘱托,「这个匣子里有一幅画,是一幅藏宝图,你一定要把它藏好,不能告诉任何人。」
但又好像是阿津在叫我,「阿季!阿季!你在里面吗?!」
「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你最勇敢了,一定可以办到。」
「阿季,别怕!我来救你。」
好多种声音重叠回荡,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眼神迷离昏厥之际,我看到有人向我奔赴而来。
我不愿意分清那是爹爹还是阿津。
因为我害怕……梦是真的。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窗外依旧月色朦胧,却再也听不到蝉鸣了。
姐姐端着药喂我喝,可是我却觉得这碗药前所未有的苦,哽在咽喉里吐不出也咽不下。
我还是问出口了。
「爹爹只是出远门对不对?他没有被人害死对不对?」
我拽住姐姐的衣袖,像是绝症患者抓住最后的稻草,仿佛只要大夫说是误诊,我就不用咽下这碗苦药。
「你想起什么了?」姐姐有些惊异,却并没有否认。
她没有否认,所以……梦是真的。
有坏人杀了爹爹,还要放火烧我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阿津就是假的了,他不是爹爹。
那么好的爹爹,会关心我,给我讲故事逗我开心的爹爹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姐姐低头眸色未明,语气却更像是自责,
「你不应该救我的,你毁了心智,而我只剩下痛苦和仇恨。」
这是什么话,你可是那么好那么好的姐姐,再来一次我还是救你的。
「你真是世界上唯一的大傻子。」
「我才不傻。」我擦着鼻涕眼泪倔强地反驳着。
「阿季不要哭,」姐姐摸着我的头,熟悉又温暖,可转瞬她的眼神变得凌厉又陌生,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姐姐承诺你,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姐姐,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