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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底下来往通商的旅⼈,心中感慨万千。
几月前,这里还是焦土遍地的战场。
我长叹道:「百姓安乐,这便是我出⽣入死的意义。」
我身旁的萧鹤重,脖子上多了个链子,上面坠着⼀个光彩艳艳的宝石。
他道:「如今天下太平,侯爷想过以后要如何吗?」
「飞鸟尽,良弓藏,昨日我就将兵符交给了宫里来的⼈,老皇帝让我回京,我没同意,吹惯了边陲的风沙,京城我反倒不习惯了。」
我侧头看着他脸上的面具:「那你呢?想摘掉这个面具吗?那身将军夫⼈的华服,你还愿穿吗?」
萧鹤重回答得果断:「不想,愿意。」
我又道:「要戴⼀辈子,穿⼀辈子了。」
萧鹤重不甚在意:「只要能站在你身边,那便⼀辈子。」
他侧头看来,眼中明澈:「侯爷留在北关,不也是为了防止归顺的鞑靼有朝⼀日起了反心吗?」
他看着我,眼中带着笑意:
「侯爷的心愿是要守⼀辈子边疆。」
萧鹤重嗓音轻缓,缱绻至极:「那这辈子,你守着边疆,我守着你。」
我心中⼤震,脑中⼀阵嗡鸣。
我自认为已经被边塞的风沙磨砺出了⼀副冷硬心肠,可听见他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那你想要什么?你尽管说,我都会给你找来。」
萧鹤重将我拥进怀里,在我耳边喟叹道:「两情相悦,已是不易,只要卿心似我心,我便再无所求。」
我搂住他的腰,夕阳下,那白玉耳环上的红珊瑚,夺去了我的目光。
萧鹤重再也没有摘下过那个耳环,而我,再也没有移开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