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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道,「只是翠桃这个时辰往往在那里。」
「和溪白。」她哀号道。
「他们也是情不自禁……」我怕她追究罪责。
「谁在意这个了?」公主打断,「你说从亭子里能看到咱们这儿吗?」
我想她心里是比我这个才来三年的人更清楚的,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公主做贼似的跳下躺椅跑了,带着我也心虚了起来。
再一想,不对啊,我是面首,她是公主,就算青天白日下干柴烈火真刀
实枪起来,也没有人敢指摘什么,她到底跑什么?
气。
尤其是后来溪白和翠桃还对我格外感激,保证绝不把当日之事说出去。
我越发怀疑,这到底是怎样一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了。
但就算没有人故意宣扬,我与公主之间微妙的变化也已经引起了诸多注
意。
从前公主在外的名声也不过是爱养面首,如今变成了专宠面首,甚至有
坊间流言说我极会在床笫之事上取悦公主。那个活灵活现的样子,我都疑心他们是不是躲在我们床底下一举一动都
听着了。
最后竟到了惊动太后的地步。
她派人叫公主进宫问话。
公主很是不以为意:「母后连我养面首都向来默许,今天总不可能为一
个蘋洲要杀我头吧?」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明远将军府的人来请我。
周嬷嬷劝我不要去,还是等公主回来再说。
「光明正大来咱们府上请,多半不会有什么暗害的心思,您就放心
吧。」我宽慰了她一番,去了。
江渊正在擦拭一柄寒光闪闪的长枪,听说我已经到了,只颔首表示知道
了。
下人都走远后,他猛然回首,枪头直对准我的咽喉。
再近一厘,就一切都结束了。
「你不怕死?」他笑笑地看着我。
「公主会杀了你。」
「你不过是华宵的玩物罢了。」
「她最恨别人擅自动她的东西,」我往前半步,抵住了他手中的长枪,
「将军跟公主相识十几年还不知道吗?」
枪头太过锋利,只轻轻这么一碰,我脖子上的皮肉就被划破了,鲜血滴
落在地毯上。
江渊终究是松手了。
沉默良久,他开口道:「这个时候惹恼她确实没什么意思,毕竟,我们
下个月就要成亲了。」
我蓦地抬头看他。
「你还不知道吧?」我的反应很令他满意。
我是不知道。
「我跟太后说,如果把华宵许给我,我就替她灭了宁王。」
当今皇上年仅六岁,是公主一母同胞的幼弟,因此太后垂帘听政。
宁王那样手握重权野心昭著的亲王,对他们母子来说一直是很大的威
胁。
江渊这个近几年屡屡立功的朝堂新秀的站队也就尤为重要了,不管是不
是如他所说的「能灭宁王」,我想太后都不会放弃争取他。
「那么,恭喜将军了。」我尽量保持面无波澜。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突然就肯娶她了?」
「并不。」
「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