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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一左一右两个仆妇将我死死按住,压得我动弹不得,只能红着眼看我唯一收到的礼物被人践踏。
厢房里有人高声惊呼:「找到了,果然在这小蹄子这里。」
仆妇将玉佩扔在我身上,狠狠地唾了口唾沫。
「真是手脚不干净,居然偷到自家姐妹身上来了!」
我望着那块暖玉,听着旁人喧嚣的鄙夷,才知道,是嫡母给沈明柔在佛前求的那块暖玉不见了。
沈明柔体弱,从小要有那块暖玉,才能安心睡下。
嫡母被请来了院子,她是世家大族的长女,一举一动皆是名门风范,即便穿着素衣,也难掩骨子里透出的淡雅高贵。
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朝身旁的大婢女吩咐道:
「叫郎君来。」
「我没拿姐姐的玉。」
我抬起头,眸光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没有。」
嫡母漂亮的眉羽微微轻蹙,她没说话,身边跟着的仆妇开了腔:「二小姐何必嘴硬,小姐的暖玉是在你房里找到的,不是你偷的,还会是谁?!
「难不成是大小姐还会故意害自己受寒不成?
「大小姐心善,养着你,居然养出一个家贼来!」
我没偷沈明柔的玉,但也没人会相信我的话。
五大三粗的仆妇哼了一声,狠狠在我身上掐了一把,我被推着踉跄着跪下。
膝盖磕到了青石板上,疼得我头皮发麻。
恍惚之间,沈明柔笑意盈盈的话语绕在耳畔:「你说,谁会相信你呢。」
我爹打了我二十鞭。
「人常言家贼难防,你不知廉耻,偷东西都偷到了自己姐妹身上,我今日必要好好教训你!」
我爹打的每一鞭都不留情面,血迹穿透了单衣,我趴在长凳上,直不起身子。
他面色冷厉,我害得他掌上明珠受寒在床,他生再大气,也是应该的。
院子里的仆妇婢女围了一圈,人人环臂叉腰看我笑话,
后来再千金难买的玉放在我跟前时,也不过是碎了听个响的玩意罢了。
二十鞭过后,我已没了声响。
可他们却仍不满意,压着我向沈明柔赔罪。
原本在国子监的沈明堂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来了,我从来都没见过沈明堂发那么大的火,他沉着脸,面上乌压压的一片,冲上来就扇了我一巴掌。
直到我被打得偏过头去,一边沉稳的声音才略略响起,按住了沈明堂再次挥过来的手。
「够了,明堂。」
我别过眼看去,说话的人是长兄,沈明镜。
沈明柔躺在床上,巴掌大的脸陷在锦被里,脆弱而美好。
「不过是件小事,兴许是误会一场。」
她支着身子替我辩解,得了风寒的身子却忍不住轻颤,细细的咳嗽像是猫抓一样,每咳一下,周围人压在我身上的怒火,就越加一分。
嫡母爱怜地将她揽在怀中,高贵优雅的人心疼地用帕子抹了抹泪。
「孽障,还不多谢你姐姐!」我爹忍着气。
是,沈明柔对我那么好,她身子弱,又有谁会想到,她居然置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