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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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心跳也开始凌乱,好像全身上下都没力气,我弯腰撑住我自己,感觉快要站不住。 梦中惊醒,心悸的感觉依然存在,我伸手摸到额头上的水渍。 耳边有浅浅的气息拂过,我侧头看见了安睡的她,月光透过窗户一隅洒在她脸上,照的她的脸莹白莹白的,像瓷器一般。似乎是在睡梦中感受到我的动静,她眼睫动了动,寻着我的地方,把头靠在我的颈窝里。终于安定下来。 我轻轻拍她的背,另只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往后缕。 默默看着她。 后半夜无梦,睁眼已经是太阳高照,低头看见她眨着亮亮的眼睛对我笑。 她本是安静恬淡的长相,静静的坐在那里就是一株待放的花。 第一次见到她,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的眼睛黑而亮,看见我就跑过来。脸上带着绯色,小心的对我说话。 身后有人在推我,旁边的人在给我使眼色,名利场上的应酬让我觉得厌烦。我想不通,她还这样小,就沉浮其中。 自那之后,很多人都说我被「陈氏千金」看上了,无数的视线从角角落落向我投来,嫉妒、嘲讽、怨恨、羡慕、轻视,所有的努力与坚持被一句「关系户」轻描淡写盖过,我本不愿理会,但是少年人,除了满腔热血,还有自尊与不服。 我不欲见她。 商人逐利,陈楚楚的父亲是商人、是高高在上的资本家。他也是个父亲,凭着对女儿的偏爱在传闻甚嚣尘上的时候也对我以公平心,不偏袒不针对,给了我充分的空间,我是感谢他的。 当他把文件拿到我面前时,白纸黑字我却没看明白,脑海中只浮现了一双眼,一个腼腆的笑,笑的时候唇抿起来,耳根会红,眼角向下弯。 那是我私下第一次见他,他开局似乎想要强势起来,没说几句话,却开始诉衷肠,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我安静的听,却突然想到以后我的女儿,我会怎么对她呢。 我与父母之间情缘淡薄,前 20 年甚至从没想过结婚生子这回事,但现在,面对着她父亲诚恳的语调,我却想要个女儿了。 这份文件其实是把我自己当做筹码放在天平一端,我本应直接拒绝,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但我签了,墨水浸入纸张,已成定局。 我开始给自己找理由,他说的太诚恳,我不愿忽略一位父亲的心;合同里面的每一项都偏向我,我可以尽早独立。 独立,我如此着急的独立。 … 我不知道我为何要这么着急,全年工作,没给自己放过假,但我甚至不觉得累,很多时候看着她在一旁心疼担忧的眼神,我想说点什么的。 可是出口却只有一句,「没关系,我没事。」 我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那日她提的分手,我清楚的感知到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碎了,炸的我遍体生寒。 我记得,那段时间我前所未有的忙碌,很多工作掐着时间的缝隙让林林给我堆到一起。我想着回去后多找几天陪陪她,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