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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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对我无限纵容宠爱,实则只有那一个才是被拟定的正确选择。 挂断电话,有护士把病例递给我,行动之间有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 又到了栀子花的季节了吗?我望向窗外灿阳。 初初见她,周围也是栀子花的气息,那是我第一次对白色赋予了新的意义。 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可是那天空气中淡淡的香气、无力吹过携带着热流的微风、临近楼道朗朗的读书声,我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那天上午,我妈又一次没有告知我就为我报名了某项竞赛。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兴趣特长班」与我的兴趣并不相关,而是看她觉得我需要什么特长;各类课外补习班是直接把课表递到我手上;甚至运动在她眼里都有合适与不合适之分;我的耳边不是「你觉得」「你喜欢」而是「适合你」「你需要」。 我好像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 我觉得自己似乎要喘不过气,一张无形的大网闹闹的压制住我。 我生平第一次翘了课,下午两点,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篮球场的橡胶地面被晒的卷边,发出黏腻的味道,一人、一球、一片安静,只余球撞击地面的「砰砰」声,手上汗水浸湿,变得滑腻,球脱手不受控制的飞向那边的灌木丛。 听到一声小小的惊呼,怕是打到了人,我两步跨过去。 这一片周围有几棵巨大的杨槐树,树叶遮天盖日,为树下带来一阵阴凉,风似乎大了起来,带来远处栀子花的味道。 一个女生正靠在树下看书,球静静停在她的脚边。 听到动静,转头看向我,「同学,是你的球吗?」 学校的夏季校服依然中规中矩,男女一式,上半身短袖下半身黑色运动裤,套在她身上却是说不出的清秀服帖。 风从我这边经过,带来凉意,也吹起她额前的碎发。 我满身汗水,表情估计也不太好,在她静静的视线下第一次感受到瑟缩与狼狈。 我弯腰拿起篮球,不敢靠她太近。 低头飞快的说了句「谢谢。」 转身离开前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早已将目光投射到手中的书页上,似乎与这万物分隔开来。 学校的校服分年级印花的颜色不同,她穿着蓝色校服,那应该和我一样是高二的,我疑惑我之前一年竟从未见过她。 急匆匆的离开篮球场,不知何时心里的气闷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轻快与兴奋,还有期待。 兴奋。 期待,期待下一次能更好的出现在她面前。 这种期待的感情在每一次年级集体活动的时候都会急速上涨。 我眼睛度数不高,只是偶尔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看不清楚老师写的板书时才会使用眼镜。 同桌很好奇,「你怎么戴着眼镜出去跑操?」 我说「看不清。」 他在后面问「看不清什么啊。」 我没有回应。 可是,满心的期望换来的失望。 自那日午后,无论是在每日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