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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我的声音,他们站住了。他慢慢回过头,望向我,天哪!「父亲」竟然是我的脸!那竟然是我!
一声惊雷,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我恍惚地看看四周,发现我正躺在地板上,而她就在我的身边,凌乱地用纱布止着我的伤口。
「天哪!你醒了!」她很激动。
我看着她的狼狈样,竟觉得有点可笑:「是啊,我还没死呢。」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流了好多血……」她担心地说。
我摇摇头,满是不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逃?」我问。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啊!」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没想到,我这样对她,她竟然不想我死,她真的不怕我醒了之后再对她下手吗?真是个傻女人……
「血也差不多止住了,地板上太凉,我把你扶到沙发上去好不好?」她问。
我点点头,她慢慢吃力地架起了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带我来到沙发旁,就在她把我放下的时候,因为站不稳,她整个人跌落到了我的怀里。
「啊!」她一声尖叫,紧急看向我的伤口,生怕再给压出问题。
见无大碍,她赶忙要起身,可在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她。可能是她被我的举动吓到了,竟然也就僵在了那里。
好一会……我仿佛听到外面的雨停了,才缓缓地松开了手,我说:「你走吧。」
她慢慢起身:「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的。」
「你不怕我报警了?」
「你会吗?」我问。
「我不会。」她说。
「会不会都无所谓了,你走吧。」我撇开头。
「……」
最终,她转过身,慢慢走向大门,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回头再看我一眼,更不知道离开后她有没有记恨过我,她就那样消失了,像她自己说的一样,像个雪人般消失了。
有一件事她说得对,父亲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回到母亲身边。半年后,他们终于还是签了离婚协议,不过母亲并没有完全从阴影中走出,现在每周都接受着心理医生的治疗。然后没过多久,我收到了来自父亲的喜帖,你可以想象得到,我根本是不想参加的,奈何他三番四次地说服我。
婚礼上,豪华的礼堂伴随隆重的音乐,新娘挽着新郎的胳膊徐徐走来,众人纷纷投以艳羡的目光。我回过头去,看到那白色的纱裙下包裹的靓丽剪影,双目对视,竟然是那张熟悉的脸。
之后喜宴,父亲跟我介绍起身边的女人,「小峰啊,你年龄也不小了,莉莉和你差不了几岁,以后称呼上你不必勉强自己,可以随意一点。」
我点点头,看到她对我微笑。
当父亲离开她去应酬时,我悄悄地走近她身边。
「好久不见。」我说。
「好久不见。」她莞尔一笑。
我必须承认婚礼上的她的确是美得出奇,洁白的礼服映衬着她白皙的脸,像珍珠般闪耀,跟当初被我绑架的那个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