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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机会啊,围城打不过张巡,那还不能打援吗?
要是擒杀了齐王,得是多大功劳?
当然令狐潮也问过尹子琦,说齐王那么多战果,也不好打吧?
独眼的尹子琦还很自信,大手一挥,说不足为据,我观李倓,用兵不过就是一个出奇,出奇能偷掉潼关,能溜出关中,但没法硬抗我们十几万大军。
十几万对五六万,优势在我。
只是尹子琦还没完全丧失理智,他的探马也派了很不少,探出齐王的营寨扎得很稳,壕沟挖得够深,几道防线都设得错落有致,贼复杂。
令狐潮再次感慨,这位王爷是知兵的。
尹子琦也点头,深以为然,他本想着袭营,没想到李倓防备这么好,典型的未虑胜先虑败。
「那也没关系,既然他李倓打得这么稳健,咱们就掉头打睢阳,打崩了睢阳,他那点人岂能翼护江淮?」尹子琦下了定论。
当日下午,尹子琦又一次猛攻睢阳城,人困马乏,已经啃光了草根树皮的兵马仍旧在张巡许远等人的身先士卒之下守了过来。
那些饿绿了眼的士卒望着张巡,就像看着他们的神。
之前不是没有饿过,不是没有黑压压的敌军爬满城墙的时候,他们都守住了,都把叛军击退了,还出城抢过好几拨木头与麦子。
他们相信,这次也一样。
这些目光的重量重于泰山,张巡咬牙撑着,他也望见了远处的援军,可他不知道齐王这次要怎么打,也不知道齐王究竟会不会打。
前几个月,还有永王在这一代起兵,说是平叛,不过是扩张地盘。
朝廷很快派人来攻,齐王也令高适率军讨伐,齐王府里的李太白还写了十三篇诗文向天下痛骂永王的奸险狡诈,枉为太宗之子。
其中一篇赋文,据说很有骆宾王讨武曌檄的风范,而永王没有女皇的胆魄,竟被直接骂吐了血。
永王被打得灰头土脸,高适也因公得了节度使。
可后来高适又拒绝了,据传是齐王李倓在南阳挥斥方遒,说大唐就不该有这种军政财权合一的节度使,但凡有一个,就要问过他手里的刀。
思绪渐渐发散,当然是因为攻城的敌军退了,昨夜还星月高悬,今夜只有铅云似铁,所以打到日暮时分,尹子琦就带人回去休整了。
许远身上也都是血,瘫在城头,不知还能守几天。
张巡瘫在他身边,说你猜齐王几时发兵?
许远翻了个白眼,说有这功夫你去给弟兄们说,都累了一天,战死的累死的都有几百人,你那张嘴会说,赶紧安慰安慰去。
张巡还是没动,他瞅着远处的齐王兵马,说你觉得咱们守这么多天,是为了什么?
许远反而笑了,说能为了什么,当然为了大唐。
张巡点点头,说那到底江淮百姓是大唐,还是朝廷是大唐,朝廷要是大唐,咱们就该直接跑去灵武,说不定已经高官厚禄了。
许远瞟他一眼,说你今儿怎么了?
张巡指着远处的齐王旗帜,说没什么,我就是见到那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