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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了。
老徐的假设,是有可能的!
也许她只是跑得太急,跑脱了鞋子,但她幸运地逃开了张兴义。
因为张兴义可能并没有去追他,因为他把遇害的孩子扛回家去了啊。
这看似合理的推论,让搜救队的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
我们加快了搜索的步伐。
从上午到下午。
从下午,到入夜。
可是谁也没有想过要停止搜索。
老徐倒是有说,让累了的兄弟可以自行休息。
可是兄弟们,好像都不会累的样子。
我们就一直往前推进,哪怕夜晚的野外蛇虫鼠蚁那么多,蚊虫叮咬那么多。
但我们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我们始终期待,能听到那个无助女孩的声音。
终于,终于啊。
我们在一片小树林中,找到罗香兰了。
她被绑紧吊在了一棵树上,并故意用枝叶掩盖。
若不是我们的照射灯足够明亮,若不是我们故意找遍每一个地方,也许根本就发现不了她。
两天的风吹日晒,她已经不是她了。
老徐跪在树下,呜呜哭了起来。
直到最后,我们所希望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
在那时,恶魔获胜。
我们最终,还是没能救下我们应该救的人。
许多同事都在抹眼泪。
我也是。
9
钟医生带着法医同事,连夜帮我们给罗香兰进行了尸检。
那晚,包括老徐,我们好些兄弟都是在办公室过夜的。
也许睡了,也许没睡。
老徐暴躁极了,我真怕他会跑过去看守所,把张兴义给一枪崩了。
但罗香兰遗体的位置,却让我产生了疑惑。
为什么张兴义要把她的遗体,绑在那么隐秘的地方?
转而却把砸得血肉模糊的另一个遗体带回家?
老徐忿忿地说,他就是个智障,他能有什么逻辑?
然后又在一直唠叨,抱怨智障为什么不能判死刑……
这正是我担心他会掏枪,去对付张兴义的原因。
不知不觉,已经到早上了。
钟医生又亲自过来,我们开了一个小会,但这次他提供的尸检结果,同样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
第一,罗香兰的死亡时间,就是其放学失踪后的三个小时内,死因是机械性窒息,通俗点说就是勒死了。
第二,凶器是把她挂在树上的绳子,她并没有受到性侵。
第三,绳子打了一种很结实的结,而且根据评估,打这种结的是左撇子。
「张振通父子,是左撇子吗?」
别说是我,老徐都有些懵。
钟医生进一步挑明了他的判断:「如果张振通的供述是事实,那么,张兴义的作案时间对不上。他是傍晚时分把李静搬回家的,此后一直被他父亲锁在二楼,但罗香兰极有可能是入夜之后遇害的。」
也就是说,张兴义,很有可能不是凶手?
至少不是杀害罗香兰的凶手。
另外,钟医生还补充了另一个奇怪的鉴定结果。
那就是关于第一个死者的遗骸组织化验结果,因为猪棚那里取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