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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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着嘴偷笑。 被她这么一打趣,我的脸霎时间烧起来,低着头看着地上裂缝的青石砖。 宁婶招呼我和我爹坐下,她笑着拉着我的手:「娟子是个好姑娘,对我们家致远的心那是没得说。」 「都是好孩子,致远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隔壁那几个小子还玩泥巴的时候,致远就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天生就是读书的材料。」我爹把缺茬的白瓷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宁婶说着说着开始用手背抹眼泪:「这么多年得亏大哥你家帮衬,我一寡妇带着半大小子日子不好过,饭都吃不起了还读的哪门子书。」 我忙把手绢递过去:「您这话说的不是见外了,都熬过去了,以后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的。」 「对对对,你看挺好的日子,我哭什么哭?」宁婶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 宁致远神色淡然,看样子是已经彻底接受了这件事,我偷偷用眼神去瞄他,他感觉到后也看过来。 我爹是一个直肠子,开门见山地就提起了我们俩的婚事。 如果是旁的姑娘一定会故作娇羞,但我心里比我爹还有数,都二十二岁的我已经等不起了。 我知道宁婶一直都很喜欢我,她连忙说:「这本就该是我们这边提,依我看就在入冬前就把酒席办了吧!」 但宁致远却满眼歉意地看着我:「现在只是过了乡试,马上就要接着准备会试了。」 3 我爹沉默地坐在那里不说话,我只能尴尬地笑了两声缓解气氛:「那肯定还是考试要紧,这事不急的。」 宁婶很是不赞同地反驳宁致远的说辞:「娟子迟早都要进门的,这哪里影响你读书了?」 我爹这暴脾气直接就起身要走:「如今您是举人老爷了,我一杀猪家的姑娘自然是攀不上了。」 我连忙拉着我爹,让他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这是要做什么? 宁婶一听我爹的话脸色顿时变了,阴着脸问宁致远:「致远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吗?」 宁致远连忙摆手解释:「丁叔,娘,你们想哪去了?」 最后宁致远说了好大一通话,两个人的气才慢慢消下去,他说如果过了会试便能得了一官半职,那时候我进门就是官夫人了,这样排面看起来更气派。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深厚,因为我不争气白白拖累她,如今有了能给她更好生活的机会,我想拼一次。」宁致远认真地看着我,他的眼睛澄澈明亮,好像阳光照射下的清泉。 最后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便拉着我爹赶紧告辞,一路上我爹都在叹着气。 我笑着打趣我爹:「怎么?担心你女儿我嫁不出去了?」 还没等我爹接话,一个人突然搭上我爹的肩膀插话:「哎,你看看你这个凶巴巴的样子,咱爹能不愁吗?」 「一边去!」我看着眼前这个人笑起来,他手里拎着只烧鸡,还有一小坛酒。 「阿年咋回来了,看这样子又壮实了!」我爹拍着眼前这个半大小子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 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