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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仰着头,血线顺着脖颈滑落到地上,吧嗒吧嗒,在地上开起一朵小小的血花。
「真真,我会把你的骨灰制成一颗钻石,时时刻刻戴在身上,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一滴泪从腮边滑落,卫荷嗓音干哑,他用粗糙的指腹去抚摸我的脸,黯淡的目光平静到近乎冷酷。
一声巨响,一队警察破门而入,三四个警察一拥而上将卫荷制住,我脖子上的金属丝被扯掉,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勉强睁开眼,刘长鸣焦急的脸映入眼帘。
我动了动嘴唇,还来不及回应,又晕了过去。
13
刘长鸣来电话的时候,因为卫荷在旁,我便急中生智想了一个办法。
我讲电话的时候,悄悄用手指把话筒孔堵住,旁人看着我一直在跟人交谈,其实电话那头的人一直听不到声音,我只在关键地方松开手指,留下救命讯息。
卫荷在旁听着好像是说清洁剂的事情,刘长鸣听到的却是:「请尽快到我家来,等你救命。」
挂断电话后,刘长鸣便马上报了警,警察才能及时赶到,把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警察搜查了书房,从书架里找出了黑色木盒,里面发现了受害者遗物,还在车库中挖到了秦娜和傅云的尸体,卫荷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等待他的将是严厉的法律制裁。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又回到了江北市,虞一白仍然昏迷不醒。
我每天都去医院照顾他,为他翻身洗脸,陪在病床前跟他说话,给他讲以前的趣事,为他朗读最喜欢的诗歌,尽管每个人都说,他已经不会醒来了,可是我依旧每天坚持着。
清早,晨曦刚刚拉开帷幕,我已经坐在了病床前,我将诗集捧在手中,一字一句给他朗读,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像是沉沉地睡着了,呼吸清浅,柔和的睡颜透露着温润和清雅。
「有一个未来的目标,总能让我们欢欣鼓舞,就像飞向火光的灰娥,甘愿做烈火的俘虏。
摆动着的是你不停的脚步,飞旋着的是你美丽的流苏,在一往情深的日子里,谁能说得清,什么是甜,什么是苦。」
我放下诗集,沉静地看向窗外。
翠绿的柳树抽出了嫩芽,红艳艳的桃花灿若朝霞,春暖花开,又是新的一年,又是新的希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