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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优雅,「就这么被抓走了,好像太简单。」
他扭头,「奶奶,直接坐牢,您解气么?」
楼月眉更意外,心想着楼景深是幡然悔悟这女人不是好东西,还是——唐影又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哦,我想起来了,楼家太太是不能有犯罪这种黑点的,不能让一个外人给我们楼家抹黑。」楼月眉顿了下,「那要怎么办,是离婚后送去牢房,还是我把她留着?」
留在楼月眉手里,那——到最后怕是会半死不活。
楼景深深黑的视线整个笼罩了绝色的女人,两秒后,那喟叹声来了,「奶奶先留着吧,等到不想要了,再离。」
这话有一个很好的解释——
奶奶先收拾她解气,然后再离婚送去警局。
楼月眉灰色的眼睛亮了亮,「好,那就这样吧。」总算是让她满意了一回!
起身,在佣人的扶持下回了屋。
他还坐着,她还跪着。
他看到了从她手臂上冒出来的血,染透了袖口,在手腕处露出了点点血红。
这一身黑色的长裙裹在女人的身上,太有遗世而独立的美,跪着,裙子在身后铺开,脊背笔直。
风轻轻漫,发丝轻轻摇,大波浪,一圈一圈……
楼月眉走了,这气氛少了几分剑拔弩张,却有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情感对峙。
楼景深的姿势自始至终都没变,那一汪深泉有着微澜的冷漠,目光从她的手臂移上来,对着她的脸。
两个人的视线那么不经意地一碰——有死守着阵地的镇定,也有那不易察觉的波动。
一切都是转瞬即逝。
他侧着头,「疼么?」声音很淡,没有关心的意思,听起来也就是那么一问。
唐影即便是跪着,也有娉婷婀娜的美,「当然,我是肉身。」
「应该想到了会有今天这个局面吧,毕竟你把一切都计划好了。」看不出他的任何神色,就只是薄唇在动。
「想过。」她回,「还想过比这更糟糕的。」
「这么说来,对你还太过仁慈,你能接受比这更坏的。」
她没有吭声。
楼景深又问:「怎么解决?」
「没办法。」她淡声,「该赔命就赔命。」只是赔命的时间——提前了很多。
风从楼景深的眉眼掠过,吹着他浓密的睫毛慢慢一晃,把他眼睛里那瞬间冒出来的深意给一并吹走。
「你好像很不把自己当回事,命这么贱?」
她没有立即回答——
谁不把命当命,谁不知道珍惜自己。
「值。」她只有这一个字。
「只是。」她停顿又再次开口,「从结婚时你给了那张白纸开始,我就赌上了我的一切。」包括这条命。
所以她不顾一切地接近他,所以她费尽心机想要他的半分青睐。
她的一切一切都可以失去。
只要找到楼岳明。
楼景深看着她,一张英俊的脸庞是形容不出来的深讳,他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如同是沉黑的礁石,把周围的风都一并定格。
许久——
久到唐影的膝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