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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喉咙,额角筋脉都在跳动,呼吸很重,他一字一句:「混蛋玩意!」
……
唐影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不是她膝盖软,而是——
她有愧于玉姨。
尽管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感情,可她还是把对方给弄死了。
只有一件裙子,真是——很冷啊。
她仰着头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声。
【但凡你对我有一句真话,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替你扛。】
他沉缓磁性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她莫名地一笑——
她并不想笑的,可整个身体的神经系统在撕扯着,不知道该给她什么样的表情,于是就让她笑。
可这个笑,它破碎得仿佛千疮百孔,冒出来腐朽的浓烟。
黄昏。
佣人们开始晚间的劳作,鱼贯而出。
看到她,在背地里议论纷纷。
「少夫人还要跪多久啊,太可怜了吧,地上流了好多血哎。」
「活该,谁让她杀人,不让她去坐牢是宽恕她。」
「可是在这儿跪了后,还是要去监狱啊?」
「不过挺厉害的,这么久腰背都很直,而且一声不吭。」
「哼,楼家少夫人你以为谁都能当啊,当然要用心地哀求啊,否则凤凰变野鸡。」
几个佣人一边说一边出去,两分钟后又进来。
嗯?
少夫人不见了!
她跪过的地方有明显的痕迹,有很多早就已经干涸的血。
……
卧室里。
楼月眉睡了一下午,起来时看到床边有一个人,坐着,幽幽地看着她。
她「噌」的一下坐起来,「你不是跪着么,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别叫。」唐影的声音很冷,大概是她浑身冰凉的缘故吧。
「你跟谁说话!我让你起来了吗?」
「我跪死你都不会叫我起来,我给我自己定的时间就是太阳落山。」大半天的时间,也到了身体的极限。
「呵。」楼月眉坐在床上,习惯性地去拿拐杖,那眼神的犀利,好像要再次动手。
她确实摸到了,拿起来朝着唐影打去!
可这一次,拐杖没有落到唐影的身上,在离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时,她身子一侧,单手捉住了拐杖!
手腕微一用力,拐杖就从奶奶的手心里挣脱,粗糙的手柄摩擦着楼月眉的皮肉,她感受到了那股恰到好处的强劲力道!
她,会武。
「奶奶。」唐影是虚弱的,也是美的,像寒风里的铿锵玫瑰,「我若是想要报复你,我有无数次机会。」
楼月眉看着她的眼神近乎于蔑视,「现在是承认你撞死玉儿是在报复我了吗?」
「年纪大了,更应该讲道理,更应该不带任何色彩地去理解别人的话。」唐影淡淡地朝着房间中间的桌前走去,那儿有一个医药箱,当然不是给她准备的。
是奶奶还没有醒时,她在屋子里找出来放那儿的。
她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整个人就是冷冷淡淡。
拿剪刀剪去了左侧的衣袖,直到整个脱落下来,那只手臂已经被血染透,靠近手腕的地方血已经干了,但在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