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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过那种情绪,虽然远不及黄毛那样深刻。
黄毛缓缓抬起手,按下考试的答案。
谁都清楚,哪怕他知道正确答案,也会完美避开。
夏辉严肃呵止:「你这是蓄意杀人。」
廖晴不敢直视地说:「你太残忍了!」
黄毛的手顿了顿,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我赔她一命,谁也不欠谁。」
直到黄毛按下错误答案的那一瞬,众人才知道赔她一命是什么意思。
在系统宣布惩罚声中,空气里一个熟练的刽子手瞬间挥下砍刀,甚至没来得及听见一声惨叫,黄毛母亲的头就没了。
头,没了……
而就在同时,黄毛的四肢与头也开始依次「被砍下」,他却始终没有喊出一声。
不过几秒的时间,黄毛也变成一个无手无脚无头的怪物。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傻了。
我不顾薛粒的阻拦,走到黄毛的桌面前看了一眼。
【两败俱伤。】
黄毛抽到的卡是两败俱伤。
10
「儿子?」薛粒小声喊了一句,握住了我的一根手指。
我回过神,望着薛粒小心翼翼的举动,心中却莫名不是滋味。
黄毛的事让我有些感慨。
我想起来,我们来这里之前因为游戏吵架,其实是一场意外。
薛粒两点才下班到家,她原本只是进去我的房间给我盖被子,我记得,薛粒临走时摸了把我的头。
然后她不小心碰到电脑的鼠标,发现了我实在装睡,装睡前是在玩游戏。
薛粒似乎也是被黄毛的事触动,难得说了句好听的:「别担心,妈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眼中一热,喉结滚动。
可我天生被薛粒养得不知如何表达柔软,鼻孔指着桌面,出口还是一句硬邦邦的像不屑一样的声音:「那你知道这道题怎么做吗?」
「你要是不知道,我一会就得出事。」
薛粒训我:「小孩子胡说什么呢!」
又头疼地凑近桌面,仔仔细细地读题。
我没想到薛粒还真的给出了意见:「我觉得应该选 D。」
我眼不热了,喉咙也不涩了,无语道:「D 一看就是最先被排除的好吧!」
薛粒说:「你妈以前是文科生,学过地理,虽然不确定这道题的答案,但 ABC 一看就不可能,只能选 D。」
「您是文科生的事都过去多少年了!」
面对我的质疑,薛粒下意识大声:「总比你这个从小对地理通了九窍,就剩一窍死也不通的人强吧!」
我竟无法反驳。
确实,这道题我反正是做不出来的,听薛粒的再次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概率是对的。
我也只敢给予我妈四分之一的希望,多了没有。
「那就选 D。」我下定决心。
「等等!」薛粒刚才还自信满满,临了又打退堂鼓,「你让我再想想!先别选!」
我不是犹豫的性子,尤其在考试中,不会做的题往往第一感是最重要的,一旦多想了一步,可能就行差踏错了一步。
我直接按下选项,「就选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