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才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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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老道士走了出来,嘴里念叨着:「怎么收了这么个傻徒弟……」 也不知谁才傻。 在开门那一瞬间窜上树的我舔了舔爪子,等老道士不见后,才一溜烟下了树,大摇大摆走进了冯恩鹤的屋子。 「狸花猫?别过来!」冯恩鹤看着我,手忙脚乱拿出了黄符。 他似乎忘了,这东西对我一点效果也没有。 我跳上桌,拍了拍桌面。 他不解,反而退了几步。 我再次拍桌,一爪子掀翻了茶壶。 「这脾气……」他慢慢凑了过来,仔仔细细看了我一圈,然后坐着皱起眉摸着下巴思考了大半天,最终才不确定试探道:「公……公主?」 很好,你是第二个认出我的人,该赏! 看来这小子果然有修道的天赋啊。 「您怎么会变成这样?」 抱歉,我也不知道。 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他做,不能和他闲扯。 我指了指我自己,然后又指了指他,「喵」了一声。 冯恩鹤努力破解我的猫语:「您是想……变成人?」 没错!有前途! 我兴奋得给了他一爪子。 「那估计不行。」他挠挠头,无奈道,「我才刚学没多久呢,怎么会知道?」 要你何用? 他这话无异于一盆凉水兜头浇下,瞬间浇灭我的希望。 「要不您再等我两天,我去翻翻我师父的书?」冯恩鹤想到了一个办法。 行叭。 我点点头,慢吞吞走出门外。 唉,成人之路,道阻且艰。 我还没等到冯恩鹤的消息,崔博陵却先病了。 这病早有预兆,我却只以为是普通风寒,不光是我,其他人都是如此。 「怎么还不好呢?」我趴在崔博陵枕边,直叹他多灾多难。 本来没几天就能上任了,父皇听说他病了,立即下旨推迟了任期,还派了御医。 「阿宁……」他烧得迷迷糊糊,嘴唇发白,脸却红得不正常。 我走到他手边,趴下,用头蹭了蹭他的手。 阿宁在呢,快些好起来吧。 他缓缓睁开眼,迷迷瞪瞪,又叫了声「阿宁」。 确实是烧糊涂了,不然他不会叫的这么亲昵。 冯恩鹤进来给他送药,看着书童喂完药后,一把将我捞起踏出了门。 大胆! 我一爪子拍掉他的手。 「公主暂且就谅解一下吧。」冯恩鹤将我带到他屋里,悄悄关了门,弄得神神秘秘的。 到底怎么了? 我磨着爪子,等着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殿下,实不相瞒……」冯恩鹤深吸一口气,然后严肃道,「我在驸马爷身上看到了死气!」 死……死气? 怎么会有死气?又没有…… 我正想反驳,却突然顿住。 啊,对了,我死了来着。 虽然附身在一只猫上,但我确确实实是死了。 所以,是我害了他? 「我猜殿下应该已经知道了。」冯恩鹤拿出一卷书,指着上面的话说,「若与阴邪之物纠缠过久,便会恶病缠身。」 我收起了爪子,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