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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罪二,内妇无形,于宫中胡言乱语。
其罪三,二子驭下不言,放纵手下奴仆欺凌宫内女官。
我被传唤去了养心殿。
于养心殿前,我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痛苦、拖着残腿颤巍巍地跪在那儿的卫二。
我从御前带刀侍卫那拔出刀剑,挥手直指他眉心。
辱我林家,该杀。
欺我奴仆,该剐。
我看着他胡乱地哭喊,我看着他发抖,我看着黄色液体自他胯下流出。
我凤眼微眯,冷哼⼀声,丢了刀剑,施施然地走上白玉阶。
就算本宫地位不稳,尔等依旧是蝼蚁。
36
皇帝表明,卫家父子愿意以此次平乱军功抵卫二之罪,望我得饶⼈处且饶⼈。
我笑了,言语犀利:「皇帝,这就是您要捧的卫家,仅父亲与卫⼤的愚忠能入⼈眼。内宅命妇,无形无状,井底之蛙;卫家二子,与⼈私通,仗势欺⼈。
「这就是您摒弃⼀堆教养规矩的世家去捧的乡下蹄子。」
我不笑也似笑,弯弯眼眸:「啊,我知道了,因为他们是您最忠诚的狗呀。」
他们歉疚的主⼈是您,而不是苦主。
歉疚的是小儿无状,趁他们在外打拼、收拢世家势力时,反而在京中将世家与新贵的关系推至冰点。
因此,他们歉疚跪地,跪的是养心殿,而不是使内宅命妇进宫,跪在凤仪宫。
因为他们歉疚的从不是林知萱与翡翠。
37
皇帝的御前太监来禀报,言皇后宽容,允卫家以军功做抵,饶恕卫二之过。
同时,卫家马不停蹄,带着垃圾二子与流水般的金银珠宝拜访林家,不求重结秦晋之好,但求关系平平。
我慢条斯理地品了⼀口上好的碧螺春,然后才挑眉,看向跪地报信的太监:「哦?我什么时候说原谅卫家了?」
御前太监很得皇帝脸面,却在凤仪宫内两股战战,冷汗津津。
满室寂静,美⼈围炉煮茶,只听得见热水「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啊,瞧我这记性。」美⼈拍了拍脑袋,似笑非笑,「我确实说过。」
我没有说过。
我们都是皇帝的棋子,⼀场闹剧,卫、林两败俱伤,凤仪宫赔上了翡翠,赢的只有他。
38
我进宫第六年,第二次⼤选。
我早已不期待皇上的荣宠,我有娘家林家作保,我有全部世家作为底气,我有今上目前唯⼀的儿子云泽作托。
我就是皇后娘娘。
皇帝对新贵的偏爱明目张胆,世家对皇后的支持毫不犹豫。
我在⼤选时,遇见了卫二那表妹李氏,清丽婉约,⼀股碧螺春的味道。
很明显,卫家把此女送进宫,让我出气。
她脉脉地看向皇帝,又怯怯地看着我。
是与我妹妹知萱截然不同的性格。
「嗯,好茶。」我品了口碧螺春,然后慢条斯理地撂了她的牌子,「李氏,无淑无慎,无德无才,赏女诫,赐离宫。」
女子身如浮萍,行不由心,本不该被迁怒。
但我着实厌恶她。
被当今皇后评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