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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代表专一。
但不谈专一,又有什么资格谈深情?
宋知槐起身,打断了我的出神。
他看向学校的方向,「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天津吧。」
他说:「天还有点凉,你先找家奶茶店待会儿。现在,我也不能把外套给你披了,不合适。」
我扯出个笑,起身和他拉开距离,「你知道的,我曾因为我妈出轨,间接受了很多伤,我最痛恨出轨。」
他的眼神有些黯淡。
我对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现在你出轨了,所以我们不是和平分手。宋知槐,以后,你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你对不起我。
我绕开他离开,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太阳逐渐有了温度,我庆幸今天不是雨天,身上逐渐泛起一股暖意。
我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火车站。
出租车上的广播刚好放到《星月神话》。
金莎的声音顺着电流传出来:「如果当初勇敢地在一起,会不会不同结局?」
我打开窗户,任由风扑面刮进来。
风好大,刮得我的眼眶兜不住眼泪。
我吸了吸鼻子,若无其事地擦掉滑下的眼泪。
司机适时地从前面递过来一盒纸巾,很给面子地没说话。
我把窗户开到最大,任由风呼啸灌入,遮住我的哭声。
不会的,结局不会不同。
如果我们当初没有在一起,我想,唯一不同的是,我不会比现在更难过。
在我的观念里,人这一生最窒息的不是错过,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曾美好地拥有过,最后失去的理由不是任何外界因素,仅仅是因为它变质了。
它变得腐烂不堪,无力回天。
如果我不是那么要面子的人,也许今天我会问上宋知槐一句:「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他曾带着最炽热认真的心告诉我,告诉众人会和我结婚。
7
高考后,我最终去了天津上学,和宋知槐相隔一千公里。
但异地似乎并没有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我们每天打视频电话,放假时见面。
他加入了他们学校的篮球社,变得更耀眼了。
高中时,我坐在观众席上看他打篮球,就知道他打篮球很厉害,经常 slay 全场。
那时就有低年级的学妹给他送水,大学也不会例外。
但我从未担心过宋知槐。
国庆长假时,他给我买了机票,让我去找他。
我知道他大概率是走不开的,要抽时间陪他妈妈去做检查。
他偶尔打工挣的钱,总是用来给我买机票,我拒绝过几次,都被他无视掉了。
后来有次和他视频时,我义正词严地让他把机票退了。
手机里的他缓缓吐出口烟,垂眸扯了扯唇,警告道:「别没完没了啊,」声音接着低了下来,「我哪里舍得你坐那么久的火车。」
我知道他是在尽他所能对我好,我便不再拒绝了。
但他很节俭,他仅有的几次来找我,基本上都是坐火车的硬座。
到了他们学校,他牵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