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江不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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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 不舍得他再这么冻下去,宋知槐背着我去最近的一家宾馆休息。 我靠在他的背上时,身侧的银杏树缓慢倒退,浮躁的心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处安定下来,不再是止于表面的平静。 天边的熹光,昏黄的路灯,万籁俱寂的黎明,我和宋知槐。 那一刻,我真的比任何时候都期待和他的以后。 12 宋知槐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他的课不比我的少,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过来找我。 我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所以,即便是他口中天津疫情的那段时间,学妹陪在他身边尽心尽力地「奉献」,我也没有怀疑他有了别人。 因为,除开视频聊天的频率降低,他几乎没什么变化。 他依旧会关心我的一切,担心我有没有戴好口罩,有没有被领导压榨,时不时给我买东西。 但现在想想,他所做的一切不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愧疚。 他在为他的变心、不忠感到抱歉,为他的出轨做铺垫。 我回到学校后,正逢室友吴琳生日。 那晚我拉着她喝了很多,最后倒在她怀里爆哭。 心脏像是被来回碾压一般,疼得我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攥着那片衣服,妄图缓解痛苦。 夜深人静时,我睡得沉沉。 最终,在梦的深处,我见到了少年时的宋知槐。 他穿着高中的校服,依旧是敞开的外套,带着有点痞气的笑。 但那也是我最后一次梦见他。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做什么都提不起劲,上课也是很敷衍。 我一直以为,我佯装若无其事的水平很好,实际上室友只是没有点破我,三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护我那点不值一提的面子。 大三后期的课越来越紧。 学校害怕疫情再爆发,于是计划提前两周结课。 在堆积如山的论文、考试中,我没有时间再去浑浑噩噩。 直到考试结束后,室友已经开始为考研做准备,选择不回家。 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是以也留了校。 13 2022 年的元旦,我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坐在操场的角落里。 我双手合十,说出的话都冒着白气:「在新的一年里,小姜要认真生活,越来越好呀。」 还有还有,我一定要忘记他。 但滑稽的是,元旦后几天,老家的医院给我打来电话。 我父亲因为酗酒酒精中毒住院,我必须回去看看。 在回家给父亲拿证件的时候,我远远地看到了宋知槐和学妹。 光秃秃的榆树下,他在吻她。 我安静地站着,蓦地觉得视力好到不用戴眼镜也不是什么好事。 宋知槐现在的吻技已经变得娴熟,学妹脸红耳赤地被迫接受着。 一吻结束,我不知道宋知槐低声说了什么,惹得学妹害羞地打了他一下。 两人说着就往我这边走来了。 我无措了一瞬,随即把羽绒服的大帽子戴在头上,加之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我低下头,别人几乎是看不到我的脸的。 宋知槐拉着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