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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过。」
他在石台上坐下,小心托出蛋糕,垂眸看着。
半晌,才小声道:「可是,你不是答应了要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不信他猜不到当时我答应他只是权宜之计。
「那很抱歉,我食言了。」
我没顾及他的情绪,淡声说着。
18
今日温度骤降,中午他仅穿了一件呢绒大衣,却抵不住此时的低温。
又是一阵料峭夜风,江渡的肩膀也随之抖了一下。
我看了他几秒,他依旧视线放在蛋糕上。
没再坚持,我拢了拢棉服,转身离开。
「生日快乐…………曦曦。」
他的声音随着风灌进我的耳朵里。
今天可真冷啊,我跺了跺脚,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座城市的原因。
我想我大概是适应不了这里。
从地下车库开出来,再路过这里时,江渡依然坐在石台上没走。
空荡漆黑的楼下,只有他衣衫单薄的一个人,孤零零地挖着蛋糕,小口小口地吃着。
我收回目光,下意识踩下油门,加速离开。
次日我久违地接到陈遂的电话。
「嫂子,江哥发烧进医院了。我让他给你打个电话,他烧到 39 度都强装没事儿,我看着他拿起手机半天都没拨出去,我问他,他说,你不喜欢我找她。」
「我大概也听说了,你们分手林蔓没少在里面捅幺蛾子。林蔓是他初恋,我们当时都以为江哥会跟她结婚。」
「直到你俩在一起,我才觉出来他以前对林蔓也不过如此。但他和你谈的时候,身上有一股非你不可的劲儿,我就知道他这辈子都放不下你。」
「嫂子,你考虑考虑,江哥是不是真那么不可原谅。你要是真过不去那坎儿,就全当我今天什么也没说过。」
说完,他就利索地挂了电话。
我保持着拿手机的动作,思绪有些缓慢。
忽然项目组组长走进来,举起一本文件夹,大声问了句:「云南的分部要转接咱们的部分项目,有谁愿意跟着调任过去的吗?」
我猛地回头看去。
手里的调任书于我而言,就像是汪洋大海里的溺水者在窒息之际抓到的一块浮木。
刚到云南,我没意外地接到了江渡的电话。
「曦曦,我们真的到了必须有一个人要离开,永远不见面的地步吗?」
我嗅到了空气里的湿润,迎面而来的微风也比北京更为柔和。
我无视掉他声音携带的低颤,叹了口气,只余妥协般的坦诚。
「不能否认的是,和你不在一个城市我的确会好受些。」
沉默一瞬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隔着手机,远在千里外我也能感受到那笑里裹挟的悲伤。
「我爱你,曦曦。」
「我爱你,真的爱你….」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倏而,我发现江渡其实是个对待感情很笨拙的人。
面对我怀疑他出轨,也只是很直白地把证据摆在我面前,不会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