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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正是那个在大堂抢了我座的人。
那人将手臂横拦在我面前,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说:「劳驾小姐,找店小二送您回家吧。免得您这副尊荣下楼,最后被啃的连骨头也不剩。」
这一句「小姐」将我将将聚起来的酒气吓了个魂飞魄散,我骤然抬起头。
那人大抵是被我的震惊吓到了,梗塞了半天。
「……不是吧小姐?您不会以为您装的很好吧?」那人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对上我写着「不然呢」的眼神,那人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呵,哎哟这位小姐呀,我从没见过哪个公子像你这般走得扭扭捏捏的,再瞧瞧你这细腰身,腰带都束了三圈还只是将将挂在腰间,啧啧。」
「所以,劳驾小姐,如今夜黑风高,赶快走吧。」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好人?」许是酒精迷了神智,我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
「……」那人似乎无语了一下,「您方才瞧着下面的人的眼色了没?小爷方才花了三两银子包了四张桌子,小爷若是坏人,您早被下面那群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啃的骨头也不剩了!」
我喝了酒,脑袋不甚清醒,这么长断的一时理解不了。所以我挥了挥手,又摇摇晃晃地下了楼梯。
那人还喋喋不休地跟在我身后:「不是吧小姐,您还要自己回去啊?天哪,那你走之前能不能把银子给我?」
我眯着眼睛满身乱摸,摸出自己的钱袋,胡乱递了一把过去。
「……不是,叫您给您还真的给啊?」
「喂小姐,银子要不了这么多!」
「行吧……」那人认命地叹了口气,「就当你花钱雇了个保镖了。」
我自顾自地往前走,并不打算理会他。
待走过三条街,天将将都要亮了,我打量着酒气也该吹散了,伸了个懒腰。
回头,后头那人双手撑在头上,我失笑:「您还真跟着。」
「酒醒了?」男人放下嘴里吊着的狗尾巴草,小声嘟囔了一句「还挺快」。
他满不在乎地转身要走,忽然,又回头:「所以您到底醉没醉?」
我笑了一下:「我只喝了一杯。」
「那就是没醉咯?唉,算我自作聪明。」
眼见人迈步要走了,我忽而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依旧背对着我,脚步未停,挥了挥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齐天大圣是也。」
我忽而哑然。
眼看人越走越远了,我叹了一口气,颇为无聊地把玩了一下腰间的玉佩。
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我带着刻有龙纹的玉佩呢?
还想看看他脸绿的样子。
[19]
一转眼,又入冬了。
我终于是做好了差不多做了整一年的东西——一套缝有暗器的护具,那是做给哥哥的。
当然不只有这个,还有两副袖套和护膝,是做给父母的,当我满意地把它们都给掏出来送给父母和哥哥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了三个人骤红的眼眶。
「女儿明日就要启程,就让这些东西当作我,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