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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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再看。 「小妹,你要相信宜宁。」 「兄长,我不是不信,只是我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你让我心里如何不难受。」 夫人说着看向那行进的队伍,忍不住落下泪来。 听澜,你要护着莺莺啊,等我。 及至辰时,姑娘身上的药效才散去。 我跪在她面前,求她哭出来,这样安静地看着窗外,我怕。 姑娘回过神,起身将那封信锁进了盒子里。 而后转身看向我,拉着我的手让我起来。 「姑娘……」 「不怪你,宜宁早就做好了打算,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可是……」 「写颜我想念梨花酿了,你去库房里找一坛出来吧。」 我话还未说完,姑娘便打断了。 看着姑娘的神情,我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带上帝京的梨花酿,是几年前傅小郎君带去清河郡的那个厨子教的。 临走了,两位姑娘全部挖了出来,平日里无事时也会拿一些出来浅酌。 小郎君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姑娘拿着酒杯,一杯一杯地往嘴里闷,刚想再喝时,被小郎君夺去了酒杯。 他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将姑娘的身子颁正。 姑娘醉得不轻,我们也知道这时候姑娘不哭,总得有法子让她发泄,便没有阻拦。 姑娘睁开眼,看见小郎君的面容,搂着他的脖子就开始扯酒嗝。 「鸢鸢……我还在。」小郎君轻声地说道。 「阿寄……」 「嗯?」 「阿寄……」 「我在。」 「阿寄……」 …… 不知姑娘唤了几声小郎君的乳名,小郎君都很有耐心地给予了回应。 「阿寄……我好没用,留不住爹爹与三位兄长,看着澜姨死去毫无办法,如今就连我的莺莺……我也护不住……」 「不怪你…鸢鸢,不是你的错。」 小郎君将姑娘抱在怀里,静静地听着她讲话。 「你不知道,莺莺从小身子骨就不好……月渠建国在草原,她怎么受得了?」 「她那么喜欢黏着我,如今自己一个人去了月渠,她该有多害怕啊……」 「还有和她互相爱慕的少年郎啊……知道莺莺走了,该有多伤心……」 …… 姑娘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我们几人站在一旁无声地流泪。 恍若那些场景还在昨日,寒风吹来,清醒过后,早已物是人非。 姑娘说的累了,就趴在小郎君的肩膀上睡着了。 小郎君将她抱起,惊醒了她。 姑娘迷糊间,捧着小郎君的脸,将额头抵在他面上。 低低的呢喃道:「阿寄,你和娘亲,就算豁出一切,我都会护着你们的。」 小郎君浅笑,点了点头。 而后抱着姑娘回屋,将她放在塌上盖上被子后就离开了。 本以为姑娘说的这句话无非醉话,怎么也不会发生,但未曾想,五日后,这帝京的天,就变了。 承徽八年十二月,云淑妃宫中爆出巫蛊案,圣上大怒,要求刑部严厉彻查。 五日后,刑部侍郎颤颤巍巍地将搜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