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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姑娘,眼含悲切,「那你现在可还有所求?」
姑娘抬眸,望着圣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到:「臣女希望傅知舟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下,即使身负骂名。」
「没了?」
「唯一所求。」姑娘复又叩首。
重华殿里很安静,我站在姑娘身旁,感觉得到圣上打量姑娘的目光,有些冷。
「那你除了燕云十六州的秘密,还能为朕做什么?」
「陛下,未曾沾血的刀刃,未必不锋利,陛下想做不便做的,臣女愿为陛下分忧。」姑娘的声音回响在重华殿内,声声大逆不道。
圣上敛眉,让姑娘回家等候。
越林公公亲自将姑娘送至宫门口,这次,走的是正门。
回到将军府,沈将军差人将姑娘叫去了书房。
夫人坐在一侧,手上拿着一本册子,漆黑的封面,看不出上面的字。
沈将军开口:「清嘉,舅父与你母亲未能再给你多少帮助了,这册子,你拿着吧。」
姑娘接过,未翻动一下,交给身后的我,我拿着,除了黑色还是黑色。
夫人叹气,将姑娘拉到跟前,有些欣慰地看着姑娘。
那个曾经爱撒娇,热烈肆意的姑娘,再也回不来了。
「清嘉,娘亲的鸢鸢,这条路很难,你既选择了,崔氏与镇国将军府,都是你的后背。」
姑娘抱着夫人,轻轻地说:「娘亲,鸢鸢知道的。」
承徽九年三月十五,傅氏一族行刑之日。
这日天光正好,却是个不好的日子。
一个个傅氏族人被押上了刑台,无论男女老少,都被蒙上了面罩。
这些人里,没有小郎君。
几日前,圣上念及过往恩义,前往牢狱看望太傅最后一面。
未曾想牢狱发生暴动,一个犯人趁着狱卒不备,打开牢门,向着圣上扑去。
危急时刻,小郎君将圣上护着,才逃过一劫,可是自己的背上被匕首划了一道,深可见骨。
圣上动容,赦免了小郎君的死罪,让其以戴罪之身,随同周瑾行一起去往陇西。
午时三刻,监斩官眯着眼瞧了一眼天色,拿起了令牌。
刽子手将烈酒倒在刀上淋了个遍,挥在半空中等候命令。
一阵风吹来,将束缚着太傅的面罩吹开来。
太傅面容平静地看着下方的人群,忽地笑了,大声地说到:「陛下,今臣一族含冤而死,望来日陛下看清,否则我朝危矣…」
底下的百姓听见太傅说这话,一时间议论纷纷。
监斩官不想途生枝节,扔下令牌,刀落,一切声音归于平静。
我陪着姑娘,不忍心看这一幕。
待所有行刑结束后,姑娘将提前备好的棺材一一拉了来,让棺材铺的人将所有尸首入殓。
太傅的头颅,姑娘亲自放入棺中,而后盖上棺盖。
周围的百姓还未散去,见姑娘如此行径,冲动的直接开口怒骂。
有的百姓认出了姑娘,连忙拉住那些人。
「闭嘴,那是四位护国将军的亲眷…」
「可是…可是她…」
……
后面的我听得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