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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可这万金却不是我想要的。」
他听后,眸色深了深。
我知他听懂了。
如果他只是想通过我,帮助他造机器、增粮产、炼钢铁发财,而不是受用于民。
那我宁可自毁长城。
「民生多艰,公子生于云端之上,怎会懂得。」
他叹了口气,「陈某懂得。」
我笑了笑,意思不言而喻。
我抬眼看他。
他却又重复了一遍,「吃不饱、穿不暖的滋味,我懂得。」
他格外认真地看着我。
告诉我,他不知道我为何懂这些,他不想也不会追问。
只是如果真的有能让所有人都吃饱穿暖的办法,是天下生民之幸。
他冲我深深一拜,抬起头来说道,「请小先生赐教。」
他的眼睛生得很好看。
透出的感觉我也很熟悉。
我在我娘的眼睛里看到过。
我想了想。
点了头。
就这样,他不戳破我的女儿身。
我也不追问他的身份。
就当是我们只是暂时同行的搭档。
我把他送来的改良到一半的织布机重新画了份图纸,虽然离真正的飞梭织布机还是有些差距。
但足以将效率提升几倍了。
果然,一月后他送来了几匹成品。
还特别高兴地告诉我,以前几个织工需要半天才能织完的布匹,现在一个人一个时辰就可以做完了。
只要能够推广开来,不出几年。
也许真的能够人人穿暖。
入秋后,我祖母上山礼佛,家中更松快了些。
我与陈一在学堂接头,他给我反馈实际使用中的问题,我给他调整图纸。
来得勤了,一来二去也与这一批学生熟了些。
有个同学打趣,说我身子骨也太瘦弱了些,他发了工钱,真应该给我买两斤大骨补补。
他在附近的一处餐馆当帮厨,下了工有空会过来听学。
他说得兴起,下意识地就伸手过来搭我的肩膀。
却被陈一架住。
他不觉有他,絮叨了几句就转身忙别的去了。
我回头看向他,无声地感谢他替我解围。
他耳尖儿红了点,但没有再多说。
只是告诉我,他请了百十来个有经验的老农,在试验我的杂交水稻。如果顺利的话,明年第二季稻子出来,就能进行初步的选种了。
我爹已经走了七个月,据说平叛的形势不太好。
祖母日日在上山替他祈福,过年也没回来。
府中的除夕过得有些冷清。
祭完祖后,我娘便让各房自己回院守岁,也更自在些。
我在我娘的屋子里赖着。
陈一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她见了陈一一面,觉得这人真的很适合被组织发展。便也随我去了。
她自己则更忙。
学院里,我负责专业知识,而我娘则负责发展群众。
这方面,我很相信她的宣传能力。
就算哪天哪里举起了赤旗,我都不足为奇。
过了子时,领了压岁钱的我满意的回院。
我坐在镜前,打算藏一下我的小金库。
却发现一支簪子正压在我的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