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全文
不知他是何时走的。
我醒来时,人已经侧躺在床榻上。
后背是板伤,前身是鞭伤,躺和趴都不适合我。
册封来得更加诡异。
我重回后位,与阿娴分列东西宫皇后。
高焕是个暴君,朝堂百官,无人敢言。
我与阿娴私下讨论,也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有一点我们是清楚的。
高焕越疯,对我们越有利。
我和她开始借各种机会,在宫内查探。
何昱书信的纸张,很可能就是他的下落。
所以阿娴查宫内出入的物品和人。
一旦发现有异,立刻通知我们外面安排的人手,重新去摸底。
我则在宫内走动。
这座皇城,我已经走过七八年,除了高焕的寝殿,每个角落都是熟悉的。
至于里面的人。
有多少是他的,又有多少是我的,也分隔得十分清楚。
一个月后。
我与阿娴核对消息。
宫内宫外无任何收获。
唯一可疑的就是高焕。
「得想办法,再让他拿一封信回来。」
「可是我二哥每次写信都是在中秋节前后,如今才二月。」
9
我们没理由向高焕要何昱的信。
但我们有计谋。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弄清。
要么高焕拿信回来。
要么,我把他的寝宫翻了。
与阿娴商量好对策,我们分头行动。
各项准备就绪。
时间定在踏青节。
高焕有一个习惯,每年踏青节这天,他不祭天地,不祭父母,却会踏上高高的城墙,站在上面半日。
没人知道,他那时在想什么。
但今年,我会与他同行。
踏青节前,我备上吃食和薄酒,去长信殿找高焕。
这里为朝臣议事殿,也是高焕批阅奏折的地方。
我到时,户部和吏部均在殿内。
似乎在论今年春闱事议。
内官把我引入偏殿:「皇后娘娘先稍作歇息,圣上已知您到了。」
我赏了他一把银稞子。
一盏茶工夫,高焕进来。
带着满面怒容。
「连科考的银子都挤不出来了,那帮穷酸书生,能用多少钱?」
去岁夏有旱灾,冬有雪殃。
不知有多少百姓饿死冻死。
赈灾的银子是送了出去,可有多少进入百姓的手里,没人知道。
总之,国库是空了。
我打开食盒,给他斟酒。
然后又绕到他身后,给他按压头上的穴位。
手刚按下去,便被他捉住。
「虞卿怎么看?」
「内宫不得妄议朝政,臣妾记得圣上训示。」
他略一使力,便把我从后拽到前面,且跌倒在他腿上。
手指摸到我脖颈处。
好像稍一使力,就会把我脖子掐断一样。
「皇后连死都不怕,还怕说两句话?」
既然这样。
我便把准备好的话说出来。
「户部说没钱,可朝中官员的俸禄一点没少,每年都按时送到。」
「连宫里嫔妃的月钱,也是一点不少。」
「吏部说这次春闱花费大,原因是春寒,要备炭火和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