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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是天天说陪我孤独终老的人有一天突然跟别人跑了,我一时有点慌乱,唉,又剩下我了。
中午在咖啡馆见到陈放,依然如故,优雅安然。我在她对面坐下,眼带笑意地看着她。
她「噗嗤」一下笑出声,说:「哎呀,别这样,不是有意瞒你的,只是事发突然,原在我意料之外。」
「事发突然」,我仔细品味这句话。
「你不会是有了吧?」我一阵惊呼。
陈放点头确认。我一时间悲喜交加,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喜的是陈放既要为人妻又要为人母了,人生任务是完成了一大半;悲的是,我这考试第一题刚答完,人家就翻面了。
陈放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说:「顾西禾你要不要这么夸张,你再哭两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俩是分手不成,我要弃你而去。」
我推了她一下,说:「看在我大侄子的面上,你这迟报之罪我就不追究了。你跟张小嘉好好过日子,别总欺负他,我看小伙子挺不错的,能收了你这千年的妖精。」
张小嘉是我学弟,大学里打过几次交道,小伙子人不错,后来介绍给陈放认识,没想到两个人竟然真的成了。
陈放瞪我一眼,「你呀,没个正行,你说你大学毕业这么多年都不谈,不会是还记着韩均吧?」
那些前尘往事随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名字,一件件浮现在眼前。我就不明白曾经那个信誓旦旦的少年,怎么一下子会变得那么陌生。
那通电话之后我们再没联系过,如果说我有念念不忘,我想更多的是我青春年少的时光,还有曾经慰藉过我的温暖吧。
陈放看我发呆的表情愣了一下,以为我暗自神伤,赶忙岔开了话题,絮絮叨叨地跟我说她婚礼准备的情况。我看着她说得手舞足蹈,眉眼带笑,心想,原来幸福可以让一个女人这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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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张小嘉来接陈放,我打趣说你们这么恩爱,让我这样的单身狗情何以堪。陈放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西禾你得给自己机会。」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陈放说的话,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韩均不出国的话,也许现在我们已经结婚生子,争吵,冷战,和解,然后像每一对夫妻一样,归于平淡。
可是没有如果,大四毕业他毅然决然、毫无留恋地去了大洋彼岸,我们之间的联系也随着时间越来越少,通电话时的留白越来越多。
的确,他无法了解我毕业后面对的种种压力、无法体会我在公司的艰难,而我也无法抚慰他在异国他乡的孤寂。最终我们的爱情不堪一击,败给了时间和距离,败给了现实。
这么多年,恨也恨了,怨也怨了,最后都淡了。只是感情成了我的禁区,曾经悉心维护的东西那么不堪一击,突然不知道相信什么好。固执如我,给自己一个机会谈何容易。
就这么走着想着,忘了看红绿灯,等走到路中间的时候,红灯亮起,一辆越野迎面就开了过来,我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一股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