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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既然如此,以后你就是我女儿了。」
「少爷,她和您同岁,怎么会是您女……」
这回吓得管家更是支支吾吾,他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这也太荒唐了少爷,您可以把她看成您的朋友、玩伴……」
「我比她⼤三个月。」徐昼瞥了眼他,不为所动,并开始饶有兴趣起来,「我养过鱼、养过猫、养过狗,那⼈为什么养不得?」
我的哭声此时已经停下,有些懵懂地看着他:「那你的鱼,你的猫,你的狗,去哪了?」
小男孩浅笑着看向我,他转了转手上的珠子,声音很轻:
「都死了呀。」
2
在我⼈⽣的前六年中,我从未见过比徐昼还要漂亮的男孩子,但也从未见过比徐昼脾气还要古怪的⼈。
他是徐氏唯⼀的继承⼈,自出⽣起使用的东西便永远都是最好的。
管家、佣⼈、司机等数十个⼈,是专门为这位小少爷服务的。
所有⼈的二十四个小时里,只要徐昼需要,他们便都得围着徐昼团团转。
而在我的印象中,几乎所有的孩子都畏惧父母,包括我。
但徐昼偏不,对于难得回⼀趟别墅的徐家夫妇,十次有⼀次他才会勉强撑起笑脸。
他对待徐家夫妇的态度,和对待佣⼈管家⼀样,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在我看来,徐昼的爸爸妈妈实在是脾气好得过了头。
他们像是工作⼀样,兢兢业业地对待着这位「小祖宗」,没有什么事也是决计不会回来的。
于是六岁的徐昼的乐子,便只剩下⼀项——
折磨我。
我小时候为了起来看棋谱,起得已经算很早。
但徐昼自从比我起晚了半个小时之后,他便永远都在太阳升起之前睁眼。
每当闹钟还没有响起的时候,敲门声便会⼀声又⼀声地将我从梦中惊醒。
徐昼敲门很有规律,单指三下,⼀轻两重。
我给他开了门,他兴致勃勃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端了匣子的佣⼈。
「薛春,今天你想扎什么头发?」
他向着身后的⼈点了点头,佣⼈打开匣子,露出里面的⼀堆发饰。
如果是几天前的我,⼀定会对这些发饰很感兴趣。
但现在的我,知道了徐昼会亲自上手之后,只觉得头皮⼀阵⼀阵地疼痛。
我摇头,有些害怕:「不麻烦你了。」
小玉⼈般的男孩子,抿着唇笑了笑,漆黑的眼,殷红的唇,在我眼中,却像极了书上写的魔鬼。
他凑到我的耳边,轻声细语的,像是在哄⼈⼀般:
「你住着我家,用着我家的东西,花着我家的钱,怎么还敢拒绝我呀?」
我看着他,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父母去世之后,余下的亲⼈也并不想要我这个拖油瓶,最后还是棋院帮了忙,这才到了徐家来。
即便是我年纪尚小,我也知道徐昼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错处。
我低着头,含着泪念了声对不起。
徐昼伸手拿了匣子,声音很温和:「我怎么会对女儿⽣气呢?」
六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