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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摊开那些信。
这些信,来自徐昼。
信纸上的字数很短。
但或许连写信的⼈自己都没发现,在那短短的几句问候中,他无意提到过几次「薛春」这个名字。
我知道徐昼⼀开始将薛春当做「宠物」,又或者是那极为可笑的「女儿」。
但我也曾经见过十⼀岁薛春在北城定段迷路的那年,几乎急疯了的徐昼。
时至现在,就连我也不明白,徐昼对薛春,到底是什么情感。
但毫无疑问,徐昼⼀直将她当做自己的掌中之物。
然而,徐昼做这⼀切的时候,他有想过珠缨吗?
还是说,他自以为自己能够同时拥有珠缨和薛春呢?
这世间的⼀切都无厘头。
就像我陪伴了珠缨那么多年,但都抵不过徐昼。
就像徐家明明已还了陶家当年的那份恩情,但陶家却从此会将徐家当做最后⼀根救命稻草。
只是陶家和珠缨,毕竟是不同的。
从长辈那里听闻陶家贪婪的嘴脸之后,我下意识地将陶家与珠缨分开了。
所以当珠缨说她准备回国的时候,我动摇了。
「清见,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她笑颜如花,⼀如初见。
拉钩的两根手指,也像是五岁那年我向她保证⼀般。
午后在病房翩翩起舞的女孩子,是粉色的美丽的蝴蝶。
从五岁那年起,我便⼀直小心地将其珍藏在手掌心里。
而为了保护这只美丽而脆弱的蝴蝶,我也必须付出⼀些什么。
对珠缨,即便是我自己,我都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感情。
我可以不和珠缨在⼀起。
但徐昼,绝不能拖着珠缨的同时,又对薛春产⽣感情。
就像小时候想的那样,我⼀直坚信,徐昼这样狂妄而自⼤的⼈,总有⼀天,会付出代价。
铜雀春深、金屋藏娇。
徐昼手中养成的小雀儿,却不知何时,想要慢慢飞出掌心。
薛春十八岁那年仍长久地独自待在 H 国。
她只有偶尔会回到国内比赛。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回徐家别墅。
那天,她难得回国在北城准备比赛。
与我在酒店相遇的时候,薛春停下脚步,有些迟疑。
我看向她,微笑:「好久不见,薛春。」
「好久不见。」
准备比赛是⼀件很疲惫的事情。
薛春困得睁不开眼来,但她还是强撑着,和我淡淡打了声招呼。
「你很久没见过徐昼了吧?」
「嗯……」
她掀了睫毛,看着我,像是想问什么,但终归什么都没问。
「眼睛都睁不开,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我嗤笑⼀声。
「楚清见。」
她摇了摇头,像是做梦⼀般,声音很轻,
「我好像闻到了徐昼的线香味,你现在也喜欢点香了吗?」
怎么可能。
我看着她如在梦中般开了房门进去。
身边喜欢点香的,只有徐昼⼀个。
「她回房间了。」
「哪里看到的。」
「我们⼀个酒店。」我挑了挑眉,看着坐在沙发前的徐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