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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睡吧。」丁瑞安温柔地揉了揉杨岁柔顺的长发，继续说道，「我等会还要赶一个方案，可能要比较晚了，你先回房睡吧。」
「我想陪你。」杨岁起身到书房里拿了笔记本电脑，又坐回到客厅沙发上，「刚好明天周末，今天晚一点也没关系，我还可以把学生交上来的作业先改一些。」
「你不是困了吗？」丁瑞安看着杨岁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有些心疼。
「不困了。」杨岁喝了口热牛奶后，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想陪着你。」
「岁岁。」丁瑞安扬起嘴角，话语中满满都是笑意，「你越来越会撒娇了。」
「这样不好吗？」杨岁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丁瑞安。
「好。」丁瑞安亲了亲杨岁的额头，目光灼灼，笑着说道，「我喜欢岁岁的撒娇的样子，喜欢岁岁只对我一个人撒娇。」
周六晚上的一家小饭店里，老陈提早半个小时先到了这，兴致很好地喝了点小酒。
「哟，老陈。」王成林怕堵车，特意提早出发，结果一推开饭店的门就看到了老陈喝着小酒，「你说你，好好的一个退休欢送会就不能换个大酒店吗，非要挤在小饭店里。」
「你懂什么，小饭店味道好。」老陈一看是王成林，斜睨了一眼。
他本来也想定好一点的酒店，但是这次的欢送会除了同时之外，他还邀请了一些学生。他不想收礼收红包，所以特意选了小饭店，让彼此都没有负担。
「哈哈哈哈哈，你这人还跟以前一样。」王成林坐到老陈旁边，笑着继续说道，「退休了好啊，这样以后我们总算可以约起来钓鱼了。都是一个小老头了，还非坚持带了那么多年高三，也不嫌累着。」
老陈拆了一套碗，往王成林的杯子中也倒了些酒。看王成令享受得正开心的时候，忽然开口说道：「我今天还邀请了杨岁。」
「啥？早知道我不来了。」王成林听到这话，差点被呛到，「小杨太积极了，最近追着我让我回去给学生授堂课。」
「然后你回去上课还不好，我想上都上不了了。」老陈幽怨地看了一眼王成林。
他和王成林早年的时候就认识了，算好友也算损友。
两人谈话间，其余人陆陆续续到场了。
「陈老师，王教授。」杨岁挽着丁瑞安的臂弯，从丁瑞安的手上接过包装精良的渔具，递给老陈。
老陈之前就在电话里跟杨岁说了，什么礼物都不要带，人来就好。可哪知道，杨岁还是带来了礼物。
高三毕业时，是一个保温杯；到他退休时，又是一套渔具。
老陈犹豫是否接下。
「岁岁挑了好久的。」丁瑞安看出了老陈的犹豫，于是笑着解释道，「不是多贵重的东西，岁岁知道您老喜欢钓鱼，所以挑了一套好使的渔具，收下吧。」
「收下吧，你不是老抱怨你的鱼竿卡节。人孩子多有心啊，到时候你就拿着你的新渔具，跟我好好比比。」王成林看着老陈纠结的模样，也出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