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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恕抬眸看我,嫣红在眼尾洇开,平时深沉的黑眸此时笼着一层水雾,柔和了眉眼,平添几分蛊惑。
我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不等回答,大门轰然碎裂。
大师兄剑指沈行恕后心,向来温和的面容头一回显出几分狠厉。
「滚。」
一众弟子赶到时,屋子已经成了一堆齑粉,两个始作俑者都打到天上去了。
我坐在一堆木屑里,伴着时不时的轰鸣爆炸声,尴尬地笑道:
「切,切磋而已。」
两人在合欢宗大打出手的事,让师尊大为震怒。
同门相残,戒堂的刑雷响了整夜。
连我都受了挂累,被罚在自个儿的洞府闭门思过三日。
这便算了。
关键是大师兄和沈行恕在药炉昏迷时,喊了整夜的胡话。
据在场守夜的丹门弟子,若音师妹描述,我的名字,一共出现了八百一十八次。
这件事像是滴进热油的水,到处四溅。
很快无相峰上下,便都是我们三个的绯闻。
即便师尊再三申令不得议论,也架不住宗门弟子的吃瓜热情。
火爆到什么程度。
就连路过我洞府门口的小强都要停下来问我一句:
「疏星师姐,能谈谈当时在合欢宗发生了什么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无相峰是待不了一点了。
翌日,无相峰少了个人,还昏迷着的顾砚白枕边,多了一张信笺。
上边写着:【亲爱的师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去云州秘境的路上了,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我以给大师兄找药的借口,去了云州秘境。
至于为什么是大师兄。
当然是因为他当初害我手抄了三天三夜的清心咒。
拒绝我的是他,我不缠着他了,又想凑上来的,也是他。
既然喜欢演追妻火葬场这套,那我就陪他演个够。
布置好云州秘境的假死现场后,我从怀里掏出从系统商城买的断生。
断生可以短暂让灵元出窍一个时辰,足够反馈到命灯陨灭。
这是在准备攻略沈行恕那天买的,原是我自己用来保命的手段。
没想到最后还是用上了。
划好护体结界,我打开断生,一饮而尽。
其实不到逼不得已,我也不想离开青阳宗。
修仙界的第一宗派,只要我不作妖,就是绝佳的养老院。
我那师尊再怎么薄情,对徒弟,还是关照的。
可终究还是生了变故。
我垂下眼睫,脑里闪过若音师妹的话:
「大师兄喊了你九十九次,行恕师兄喊了你……七百一十九次。」
顾砚白事小,沈行恕最近的异动,才是我想死遁的主要原因。
他太奇怪了。
以往任我如何撩拨,他都淡然处之,独独系统消失后,就开始慢慢变了。
尤其在合欢宗那次。
他的演技真的很差,中了催心引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理智,说出条理那么清晰的话。
一个时辰后,我活动了下手脚,离开
了秘境。
从云州出发,我依次去了天元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