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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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松开桎梏,手掌在我腰际摩挲。 我能明显感觉到,在我这句话之后,他的气场不再那么暴躁了。 我赶紧继续追忆似水年华:「那时候你明明比我小一岁,却比我高了一个头。戏园子里进进出出那些人总问我,卿卿啊,那个是你哥哥吗?」 梁熠低声说:「然后你答,不是的,这个是我的小情郎。」 我明明是有意说这些话让梁熠心软,但不知怎么的,这些往事都一一浮现在我眼前。 那样鲜活,那样闪亮。 那时候我多快乐啊。 戏园子外面有一条路,路两边种满了银杏。 秋天会飘下泛黄的扇叶,偶尔我捡起一片,去遮梁熠的眼睛,他就会笑着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拽进他温暖的怀抱。 那时候的他多好啊。 我再怎么耍赖撒娇,他都照单全收。 而且那个时候,他虽然也倔,可眼底总是带着深深的笑意的。 …… 算了。 再想下去,我就又要觉得是我亏欠了他的。 音乐响到了高潮,就在满堂震耳欲聋的乐声里,梁熠靠近我,低声说:「今天带你去医院。」 我想到揭开纱布上药的痛苦,立刻条件反射说:「怎么了,伤口已经好全了,我不去。」 他说:「你已经两个月没来月事了。」 我愣住,下意识低头看向小腹。 影影绰绰的灯光偶尔会照到楼梯,他的脸庞也忽明忽暗,喜怒难辨。 我攥紧他的衣角,轻声问:「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你会愿意让我生下他吗?」 众所周知,梁熠有十八房姨太太,但至今没有做过父亲。 我对他后院的事情并不好奇,毕竟他满街红妆将我迎进门之前,就已经另辟了一个府邸。 他那十七房姨太太都住在另一个宅子里,我一个都没见过面。 我似乎听见谁说了一嘴,说不是梁熠不行,而是他不许那些女人有他的孩子。 挺无情的,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狗东西。 我暗自腹诽,又好奇他到底是在给哪个女人留嫡子的尊荣。 梁熠沉默了片刻,说:「愿意。」 我僵住。 原来是给我留的。 舞曲声音渐低,他忽然拉起我的手往外走。 黑色汽车停在树影里,淡紫的丁香伸出一簇来,娇娇弱弱地拦在车窗一旁。 梁熠拂开花枝,拉开车门让我进去。 我心里犹在忐忑惊异,晕乎乎地坐上了车。 汽车平稳地启动。 梁熠闭目养神。 他最近挺忙的,书房的灯常常燃到半夜才熄灭。 赵副官有时候暗示我可以给他送点夜宵,我表示我要睡美容觉。 老娘没空。 主要是,我怕入戏太深,我就出不来了。 爱本来就藏在细节里,一个细节叠一个细节,织就一张细密难逃的情网。 网住他就行了,不必网住我。 我伸手到他太阳穴,一边揉,一边装作不经意道:「战事都歇了,做什么还把自己搞的那么累?」 赵副官在前面开车,装聋作哑的一把好手。 梁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