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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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巴掌拍在他书桌上,声音都恼怒得变调:「之前在海城封杀我的人,是你吧?」 梁熠在地图上画下几笔,将钢笔丢回笔筒,走到我面前。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我的脸颊,声音仿佛还带着笑:「我想把你留在身边啊。」 他不发疯的时候,真是容易给人深情款款的错觉。 我偏头躲开他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指,说:「你把美娇娘娶回家,做你的大军阀。放我出去做生意、登台唱戏,我绝不会干涉你半分。但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梁熠笑了,捏住我下巴逼近我,用那种听了一个笑话的语气说:「你要对我不客气?我倒很期待,大小姐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呢。」 11 怎么不客气,我还能怎么不客气? 我打也打不过他,骂倒是骂得过他。 可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每次跟他吵完我都心率加快,气得头晕眼花。 连续五天,我天天去梁熠书房痛斥他毁人前程的丑恶嘴脸。 梁熠是谁啊,能让我吗? 我拿出唱「海岛冰轮初转腾」的劲儿跟他对骂,骂到后来,梁熠居然笑了,说要派人给我煮菊花茶润嗓。 我把菊花茶泼他一脸。 他抹了把水珠,看上去想打死我。 「云卿,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我外强中干地吼他:「是,你要脸,要脸的人能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 他脸色刹那变得阴郁,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我以为他真的要打我了,很没出息地闭上了眼睛。 结果他只是暴躁地关上了门。 惊雷般的一声。 我心说这人大概对我还有点心软,他就沉着脸逼近我。 「你干嘛你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我靠!你别撕我衣服!很贵的!!!」 督军议事的重地里,摆满机密文件的书桌上,他将我摁在书桌上,动作利索地撕开了我的缎面旗袍。 大朵大朵富丽雍容的牡丹成了碎片,仿佛落花,在黑色实木桌子上凋谢。 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我的手臂立刻浮现出了几道红痕。 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哭喊着要他放过我,而他始终一言不发。 我背后是冰凉的桌面,腰下还压着他的私章,硌得我生疼。 而我胸前是他炙热的怀抱,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霸道又不容拒绝。 冰与火,纯黑与白皙。 是一场判不了对错的恩怨。 「梁熠,」我忍不住哽咽,「我会被你玩坏的。」 他闷哼一声,抬指拨开我额前被汗水濡湿的发丝。 「你不会的,」他凝视着我的眼睛,拇指轻轻揩掉我的泪水,「哪怕我死了,你也不会死。」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他看向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样珍宝。 12 我再也不去书房。 我无法直视那些被我汗水揉皱的文件,更无法猜测守在门外一脸正气的卫兵是否听过我高高低低的声音。 我将一切都怪到梁熠头上,但他并不理会我的怒气,甚至在不久之后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