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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锅头。
我本来以为资本家喝的酒都是 82 年的拉菲。
资本主义配上二锅头。
时髦。
29
我带着纪向琛享受 8 块钱豪华馄饨,露天美景,高级灰配黄的雪踩在脚下,身旁是不经雕琢的游人大合唱。
绝无仅有,此间唯一。
碗里冒着热气,对面的男人捏着勺子的手骨节泛着红。
「阿姨还好吧?」
我忙将滚烫的馄饨咽下去,开口说:「没事,最晚今天下午我就能回去。」
我舌头烫得发麻,眼前模糊。
三秒……泪花绽放,顺着脸颊滑落。
我对上纪向琛诧异微愣的黑眸。
他垂下眼睑,用勺子将碗里的馄饨拨到我碗里几个。
「都给你,不急。」
他用嘴吹着汤,我再也看不到他的神情。
上午我带着纪向琛买了手机,之后去银行将纪向琛的卡挂失。
纪向琛自己给他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他买了补品,说是想去探望我妈。
我:……
我妈嘴比我刻薄得多,资本主义恐怕没见过真正的大妈吧。
30
我妈知道纪向琛是我老板,不知是有心还是怎的,米饭都比昨天多吃了半碗。
一顿饭下来,纪向琛也算是豁得出。
看着真不像是不近人情的大资本家,倒还真有几分小辈的意思。
我妈也和善可亲。
两个极为亲近了解的人在我眼前双双被夺舍,饶是我见多识广聪明绝顶,也还是有些震撼。
我去大堂交完费,不由分说把我妈升到更好的病房,还请了护工来。
这里人多,晚上打呼噜,我妈又睡不着。
见我执意,我妈也没多说。
我就拿着手机开始订票。
纪向琛这时开口:「已经订好了,该走了。」
我一愣,手机上还是车票的页面,我下意识看了我妈一眼。
要强蛮横的老大妈脸上闪过一瞬的无措,像是个小孩。
但她什么也没说。
我收回视线。
「好。」
31
我们坐高铁去隔壁城市的机场,结果因为大雪飞机延误,等我们坐上返程的高铁,已经比预期回去的时间要晚快一天了。
一路上公事公办,我左手拿着手机打电话,右手敲着笔记本。
我皱眉怒骂底下人蠢笨。
突然,左边的纪向琛伸手,摁下我的笔记本,拿过我的手机挂掉。
「晚了就晚了,听话,不要再内耗自己的精力,与其心急火燎的什么也弄不好,不如现在好好休息一下,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我一愣,接过手机揣进兜里。
纪向琛戴着眼罩,靠在椅背上。
过了好久。
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隧道,太阳一次又一次照在纪向琛的脸上,我侧头看着,他鼻子上的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我坐回去,盯着面前的虚无。
「那天我坐的那趟高铁已经是最后一趟动车了,你坐的火车硬座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急。」
高铁驶进黑暗,「嗡嗡」作响,我以为他已经睡了,可能不会得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