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前一树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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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朱雀司代替了南影门,徐怀庸取代了冯老督公,刑家没了,忠臣殁了,主战派尽皆覆灭,徐怀庸只手遮天,朝堂中一时间人人自危。 而民怨沸腾,一个自发的组织也就在这时,应运而生,那便是——白玉堂。 都是些有志有心之士,旨在推翻旧政,击退息良,保家卫国,让百姓不再任人宰割,能过上安定美满的生活。 朝廷叫他们反军,百姓们私下却竖起拇指,由衷夸赞一声:「义军!」 是以,那夜孟月奚逃到刑修玉房中,当刑修玉听到他是白玉堂的人时,才会不遗余力地帮他掩护,躲过朱雀司的追捕。 刑修玉恨透了朱雀司,要不是奸臣误国,两年前她也不会家破人亡,在乱世中苦苦挣扎,辗转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她留着一口气,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报血海深仇,手刃徐贼,为刑家,为老督公,为千千万万忠义之士,为南陈的黎民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她骨子里流着刑家的血液,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能上阵杀敌,即使沦为戏子,父亲的教诲她也一日都不敢忘—— 故土不可让,南陈不可亡,有国才有家! (四) 送走孟月奚后,木登秋倒是常常来找刑修玉,刑修玉却从未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开口闭口都是「木爪牙」,木登秋却从不生气,只找个角落安安静静地听刑修玉唱戏。 直到孟月奚离开的三个月后,一场意外发生了。 戏楼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包了全场,点名要花神十二月尽数作陪,缺一个都不行。 包场的是大名鼎鼎的朱雀司,要招待的却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带着新条款,趾高气扬来找南陈皇帝签订,又要狮子大开口的息良使臣。 被急急叫下楼时,刑修玉还没有想过楼下会是那般场景,清一色的官服,明晃晃得闪花人眼。首座上的人身着异族服饰,皮肤黝黑,五官深邃,抓着酒壶仰头痛饮,一副牛气冲天的模样,而作陪的木登秋却望了她一眼,眸光中隐含担忧。 那唤作「哈刚」的息良使臣指名要花神之首刑修玉登台,一曲完毕,刑修玉心知不妙,转身就想走,那息良使臣怎肯放过,向左右使了个眼色,就想拖住刑修玉,却一道身影先一步上前,一把扣住刑修玉的手,替她挡住那两个如狼似虎的息良人。 「玉儿,来来来,陪你木大哥喝杯酒!」 来人正是一袭官服,丰神俊朗的木登秋! 他不由分说地揽过刑修玉,亲昵地往自己席座上带,仿佛全然没有察觉到息良使臣愈发不满的目光,只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 刑修玉何等聪慧,霎时明白木登秋在为她解围,当下也无法计较那么多了,只得按捺住心头忿忿,笑吟吟地配合着演戏:「木大哥可好久没来了,想煞奴家了,今夜可要不醉不归才是……」 木登秋凑到她耳边香了一记,形态放荡,嘴中轻念的却是:「放心,我不会交出你的。」 刑修玉一怔,抬头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