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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满足弟弟的要求。
「我叫付湾。别回头,到了学堂你就一切都知道了。」
我心里莫名很赞同这个听起来和我差不多的男生,他的脚步就跟在后面,让人莫名心安。
山上的路好陡,四肢的肌肉渐渐像是泡在醋里,头脑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
我隐隐约约看见黄柔背着黄健走在前面,可我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
她摇摇晃晃,腿都扭畸形了,身子一偏,摔进了山路旁的陡崖里。她可真不是个好姐姐,怎么没把黄健扔出来呢?
弟弟好像越来越重,但是我记得那个男生的话,一直到学堂门口。
我撑着膝盖,喘着粗气:「人呢?你看到那个跟在我们后面的男孩了吗?」
「什么男孩啊?没有看见啊。」
他吧嗒着嘴看起来很不满意的样子。
那个人呢?
我看着弟弟嘴角的暗红,原来早上的包子是豆馅的吗?
我靠!
踏入学堂的那一瞬间,思维里的那困住我的浓浓雾气轰地散开,仿佛有一双大手把我的意识从大声嘶吼的旁观视角拽回了身体。
——我一下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腿软地看向「弟弟」嘴角的暗红。
那个小鬼头察觉我的视线,嘴角抿着咧开,像一把木工的锯子刚刚锯下了一条羊腿。
「怎么了姐姐?」
什么家庭是温暖的港湾,屁啊!
那一家恐怕都是怪物,整个村子都有问题!
根据那个男生说的,学堂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我连滚带爬冲进去,发现桌角刻着的名字不是「招娣」就是「弟弟」,学堂里已经有男有女坐好了。
我吞口吐沫,回头战战兢兢看向那个小兔崽子,是不敢和他一起坐了。
扫视一圈,只感觉自己像虎群里的羊。
「章婳婳,坐在你弟弟旁边。」
我还没缓过来,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一侧脸,就猛地看见教棍悬在我鼻尖,麻麻酥酥的感觉传到后脑勺。斗起胆子缓缓往上看,黑色长褂、白色瓜皮帽、金色圆框眼镜的……纸人,空洞的眼睛没有具体的方向,可我就是有种被注视着的诡异感觉。
「好的,老师。」我腆起笑脸,从他身边擦过,落了座。
我僵着肌肉记忆挂起来的笑容,看着他满意地点点头,感谢我大学做班长跟同学辅导员老师打交道,混日子,耍赖皮的社交笑容……
「我叫白子。你是昨天来旅游的吗?」
刚一落座,隔壁桌的女生就面色如常地和我打招呼,脸色白皙戴着厚厚的眼镜,一头柔顺黑亮的直发,翻着一本破书,应该不是本地的女孩。
看起来怎么……一副没被社会毒打过的样子。
「隔了一天就能来学堂,说明你意志力不错。不过要在学堂达到足够多的分数才可以一直保持清醒。」
「学习使人明智」是这么用吗?
我环顾快上课却还是稀稀落落的教室,那两个高中生只来了一个,那个叫张忠的男生。
果然,村长演讲的前半句并不可靠呢。
我下意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