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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你去的时候我还以为会死呢,没想到居然真的能在这种情况保持心情愉悦啊。」
「回去的时候不用再背他一次,当然愉悦了。」我打着哈哈。
这个村庄虽然规矩冗杂,但是目前看来基本安全尚可保证。
「不,回去的路上最恐怖的不是弟弟。」白子不赞同地打断我,像看小朋友一样一脸无奈,「你不会以为这些就能杀死那么多人的吧?」
「无法脱身来学堂而被同化成村民的女生,迟到而死的人,不及格被四六分的同学,这些至少有原因,那些无缘无故在放学路上失踪的人才恐怖。」
「失踪?」
她点点头:「还有一些人前一天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就不见了。」
我在心里呼唤百百:「放学路上你有什么旅游建议给我吗?」
既然有旅游管家,那证明肯定有一股势力是希望我们享受旅游的,既然是旅游,那总会有出去的办法的。
「游客只需要听从村长的指挥就可平安享受旅途哦。」
真就是这么简单吗?那失踪的人是怎么回事?
我们兴致勃勃地聊着天,所幸两个人一起没出什么大问题,在第三个土路的分岔口分道扬镳。
她大概了解到我是个激进的人,走出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看我。
「你千万别尝试一些危险的行为,活着最重要了。」
我远远摆摆手示意她放心,目送她娇小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转角。
似乎从前也有人跟我说过活着最重要了,那时候我是怎么做的呢?
我害怕了。
我懦弱地逃避了。
然后悔恨终生。
我看看天色,决定去母子湖走一趟。
根据「招娣」的记忆,这么大个村子没有一个孕妇,唯一一个有可能的地点,就是母子湖了。
而且村长演讲特别强调了母亲挨打,相比半夜来取水,不如白天就准备好。
在这个信奉多子是福的村子,不知道为什么祠堂和象征生子的母子湖分别在东西两个尽头。
离母子湖越近,水汽就越重,堵在气管和喉咙。低矮的灌木消失,高大的树木也变得枝叶锐利,板结的泥土冷硬无比。
明明是平地,却好像在爬山一样,气温越来越低,甚至起了雾,遮挡着天光,难以判断是几点。
我呵着气暖手,几米的能见度内,不远的前方,突然出现了女人的脚印和刺鼻的腥气。
快到湖边了吗?
沿着脚印走,路旁突然出现了很多蠕动的多节白虫,细长的身子在泥土和烂叶上翻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你是迷路了吗?」
大着肚子的女人突然从树后走出来,粗麻布的裙子下摆是氧化得黑红的锈色,浸透了的样子。
持续不断有液体和黏糊糊的组织从她的小腿流下,像极了习惯性流产,滋养着她脚边的虫子们。
那些白虫比远处的更小,还有一些从液体中爬出来。
她向我走近,我也不敢后退,只能忍着已经到喉咙的酸水,控制着我抽搐的胃,艰难地咧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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