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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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眼里一片死寂。 她割开手腕,将血滴在雪白的帕子上。 血落在帕子上,像是雪地里的梅花,却染红了我的眼。 那日以后我再也没踏入她的宫中。 我放任陈婉瑜,专宠她一人,不论她做什么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8 明德十年,她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她跪在地下,我看着她头顶,看着她顺从的跪在我脚下。 她是为了段溯来的,我气极了,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为什么还时刻挂念着旁人? 我将镇纸砸向她时,她动都没有动,血从她额角低落在地下,我想伸手去扶她,却将狠狠的按下心思。 我派人去南疆寻了段溯,甚至放出我的亲卫,数月后,南疆传来消息,段溯死了。 我第一反应竟是让人瞒住,不能叫她知晓。 可她到底知道了,是陈婉瑜告诉她的。 陈婉瑜添油加醋的告诉我,她为了段溯哭的痛不欲生,几欲先走。 我气急了,去她宫中找她。 站在门口时却畏怯了。 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在她心里的重量还不如一片羽毛。 我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我轻轻的吻她额角的伤疤,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自责。 那日后,我知道,她大概恨透了我,我也不再踏入中宫。 明德十一年,她生下了邝嘉,我们的关系终于缓和了。 我借着看孩子来看她,偶尔还能留宿中宫。 我们过了一段很平和的日子,如今想来,那段日子大概是我此生最好的时光。 后来,邝嘉死了,是陈婉瑜害死的。 她很难过,甚至有些恍惚,失去这个孩子我也很难过,这个孩子让我真正成为了一个父亲。 她杀了陈婉瑜,为孩子报了仇。 她说,让我也感受一下有心无力的感觉。 我苦笑,我比谁都懂那种感觉,可我不能告诉她,就像我不能,也不敢说出爱这个字。 她装作放下了的样子,烧掉了孩子的东西,她就像所有人都期待的样子,争宠迎合我。 很快,我们又有了一个孩子,她执意为他取名邝嘉,却在生下这个孩子后躲进了佛堂。 她这一躲就是十七年,这十七年间我将寝殿搬到佛堂旁边。 我想去看她,站在门口却胆怯了。 我偷偷的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就那么不远不近的跟着,从不会让她知道。 9 番外,难归兮 那个和我有婚约的少年郎,死在了战场上。 秋雨方歇,还有些凉意。 听闻这个消息时,我坐在窗前纳鞋底,边疆的冬天极难挨,我怕他冻着,因此做的仔细,鞋底糊的厚实。 我手上动作不停,好像未曾听见一般。 丝线上下翻飞,鞋底上的针脚细密如蚕子,银针终于在吱呀难忍的声响中不堪重负断了。 我抱着还纳好的鞋底,心里的大坝坍塌,眼泪同洪水一起倾泻。 都怨我自己。 幼时两家父亲酒后一句戏言,我却当了真。 爹爹是个武将,驻军塞北苦寒之地。 娘亲带着年幼的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