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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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改。 翠叶身在掖庭久已,还是头一回得见活的王妃,不由十分欣喜:「那个江都王妃生得可真貌美,只是不知这般高贵的人怎么到咱们掖庭来了?」 「或许是走错了路罢。」秋水言语轻轻。 心底里却明白,她不是走错了路,她是听说了消息,才赶过来确认一下的。 只是确认了又能如何,不过为自己徒增些烦恼,倒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啊!娘娘!」 「娘娘小心!」 「王妃娘娘……」 长信宫中,本该万分威严肃穆的祭奠仪式,却被突如其来的几声惊呼扰乱了。 秦昭仪身子娇弱,若非逢着太后末七,这会子本不该出来,谁承想一来就碰见这等莫名其妙的事,她看着被泼落一地的酒水,不由道:「王妃莫不是太过伤心,失了手?妾再叫人去给王妃奉一盏酒来吧?」 「不必了!」长孙秋雁干净利落地将一掷而空的碗丢弃在地,擦着手,一张素面冷若冰霜,连声色里都带着寒意,「这一杯酒当我姐姐敬给她的,多谢她那一道懿旨。」 「这……江都王妃当真是这么说的?」 中常侍苏闻耳听长信宫中差人来报,一时又惊又讶:「好好的祭奠,怎会闹出这等事?」 宫人便上前附耳又多说了两句。 苏闻嗟叹,情知参与祭奠的人那么多,瞒也是瞒不住的,便原样把话递进了宣室殿中。 年轻的君王刚刚领着诸侯百官祭拜回来,换下了素服,穿着一身玄地常服坐在案前。 听了苏闻来报,眉眼都不曾挪动一分,只翻看着卷牍淡声道:「掖庭宫禁森严,倘或没有朕的许可,便是臣子也不得随意出入,就算进去了,宫女子与外人也不得随意言语,她倒是大胆。」 「是。」苏闻赔着小心,一时竟不知君王口中的她是说的废后还是江都王妃,遂又道,「然则见了面,倒是不曾说过话。」 「哦?」刘昶执卷的手微移,轻轻叩击着玄木桌案,「江都王妃也不曾说什么吗?」 「不曾。」苏闻摇头,「王妃娘娘闯进去之后,只见了秋宫人一面,便又转首回去了。」 「唔。」刘昶貌似了然,叩击桌案的手指屈起,便重新执了卷牍,一面看阅一面道,「毕竟是太后奠仪,江都王妃此举未免太过失礼,着江都王带回去好生训斥罢。至于掖庭禁卫,失于职守,各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诺。」 苏闻领命而去。 赵婕妤听了消息,不禁笑出声,向上首端坐着的秦昭仪道:「瞧瞧咱们陛下多好的气性儿,闹成那般模样,不过轻飘飘一句好生训斥就打发了,谁不知道江都王最宠他这个王妃,说句重话都不曾,又哪里敢训斥她?」 秦昭仪才从奠仪那一幕缓过神来,喝着茶水压惊道:「陛下至仁至孝,王妃毕竟是太后娘娘嫡亲的侄女,便是为着太后娘娘体面,也不能过多苛责,盼只盼王妃回去能领会陛下这番苦心,下回务必不能这般使性儿了。」 哧!赵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