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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显然是恩客起了兴致,拿着烧红的水烟烟杆烫的。
命吗?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擦掉了雀儿脸上的泪:「你想赎身吗?」
这下,轮到雀儿愣住了。
她都忘了哭,抬眼望向我:「奴从小与家人失散,记事起就在扬州那边的坊间被当作瘦马培养,十三岁开始挂牌接客,如今也有六载,烹饪针织是一概不会的,如果不做花娘,奴还能做什么呢?」
「我打算在帝都开个铺子,缺个能说会道的伙计和女眷打交道,管吃住,但是身契需要留在我这儿。」
「你若是想跟我走,我可以带你离了这火坑。」
我看着雀儿和那个瓜子脸的花娘,郑重其事地开口。
眼见雀儿还怔忪,瓜子脸的那个花娘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口:「你傻啦?!快答应这位小娘。」
然后瓜子脸的花娘飞快地挂上笑容:「小娘,雀儿自己也有恩客打赏的积蓄,和赎身钱对抵,落在实处,您花不了几个钱的,她性格脾气是整个明月楼最好的,最和气不过的了,将来一定能帮上您的忙。」
被那个瓜子脸花娘一按,雀儿才在疼痛下反应过来:「奴自是愿意的,只是……」
雀儿看了一眼身畔的瓜子脸花娘,似有不舍。
瓜子脸花娘眼里含着泪水,嘴上却没有停下数落雀儿:「这位小娘是你的贵人,牢牢地把握住就是了,何必挂念明月楼里的人,哪有要离开地狱了,还回头看一眼的?是不是傻?我们都各有相好的恩客,哪用得着你惦记?快答应她。」
说着,瓜子脸的花娘就把雀儿的头冲着我按了下去,一边按一边冲我赔笑:「小娘子替她赎身便是,她答应了。」
雀儿好不容易从瓜子脸花娘的手里把头挣脱出来,犹豫了许久,这才点了点头。
瓜子脸花娘迫不及待地带着我敲开了杜秋娘的雅间。
听说我要为雀儿赎身,杜秋娘略有些吃惊:「我在明月楼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子给女子赎身的……小娘子是个心善的人,雀儿跟着你定会另有造化。」
她取了账本,当着我和瓜子脸花娘的面算了许久,这才算出来雀儿的赎身银子是多少。
十一两,一个妙龄花娘的价格。
命如鸿毛,身似野草。
我并没有多说,而是掏了十一两碎银给了杜秋娘。
此时的花娘被赎身脱籍,是要过官府的,杜秋娘收了银子,差人唤了官差。
趁着官差来的路上,雀儿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些能够带走的东西。
青楼有规矩,花娘被赎身的时候,与她交好的小姐妹是要凑一些首饰给她添妆的。
雀儿背着包袱,与昔日姐妹一一作别,不一会儿,手里便被塞满了各色各样的首饰。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多半都是些缠花绒花,稍微好一些的,是银鎏了一层薄薄金水的耳坠子。
官府的差人很快就带着文书来了。
把雀儿的青楼贱籍改成了婢女奴籍,我同杜秋娘按了手印,一式一份。
见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