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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选一,不知他们现在……
夏侯寂下颌紧绷着,极力克制着握住我手腕的力道,「岚岚,你难道就不关心一下你自己吗?」
我淡然轻笑,「王爷……不,如今该尊称您一声皇上了,您是绝对不会让我死的不是吗?」
「岚岚。」夏侯寂无奈地唤道。
「如果谢烛和赵家随便一个人有事,我也不活了。」正如夏侯寂所说,他舍不得伤我,每一次我的抵抗只会换来他们受伤。
他唯一在乎的只有我这条命,而我所在乎的只有我的家人,包括谢烛。
「你放心,死不了。」夏侯寂叹了口气,语气里是万分的不情愿。
「你放了他们,我从此不会再逃跑,也不会违背你。」我反手握住他的手,眼泪渗入唇齿,又咸又涩。
「悦绯本就有心上人,如若杨复还未娶妻,还请你将他请到宫里,我与他说清其中的误会。谢烛如今浑身是伤,就算治好也是半个废人,你根本无需顾虑。至于赵府,我会跟他们说清楚,我是自愿留在你身边的。」如果冲出囚笼的代价是牺牲我在乎的人,那我宁愿一辈子就活在这里。
或许夏侯寂对我只是出于当年恩情的执着,登基后会选秀,后宫佳丽三千,他总会有厌倦我的一日的。
我抬眸对上夏侯寂的眼,含泪吻上他的唇。
夏侯寂明显一怔,随后捧起我的脸回吻我,他仔细地将我脸上的泪水吻去。
吻如细雨落下,最后化成柔情落到耳边:「好,但你要答应我,以后都不能再哭。」
我原以为我还需些时日证明我不再离开的态度,谁知夏侯寂当天就将悦绯从牢中接了出来,而谢烛也被安置好等养好伤后再逐出京城。
在谢烛伤好之前,我努力地让自己「爱」上夏侯寂。
做的事情与之前失明时相差无几,除了那些能用眼的事,譬如给他绣制衣物,下厨送到御书房里。
后来太医替我诊治时我才知道,原来那日我因悲伤过度而忽然昏迷,气血两虚,孩子没有保住,夏侯寂对太医们下了死命令,命他们必须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但夏侯寂并未向我提及此事,太医得知后,浅笑说,许是当时太医千叮万嘱说,我的身子短时间内再也无法承受一次过度忧伤。
可夏侯寂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我并未觉得伤心,反倒松了一口气。
谢烛痊愈的那天,夏侯寂将我带上城门,目送他离开。
我知道,夏侯寂这是在向我证明,他信守承诺了。
往后的日子,我也在努力地向他证明,我也信守承诺了。
可就在夏侯寂登基一年后,我在药碗底部摸到一条被卷起来的小纸,上面写着:「子时御花园,祝邪。」
如今夏侯寂对我放松了警惕,我在宫里来去自如,不必带着宫婢。
因着夏侯寂登基的时间不长,又是弑父篡位,要安抚的势力以及需要处理的政务不少,这一年来,一个月里来我这里的天数都不多。
今日深夜,夏侯寂仍在御书房与大臣们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