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释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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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的。」 他望着我,眼神里带了点小心翼翼:「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怔怔地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替我出气,我怎么会生气呢? 我只是想到从前。 我丢掉自尊,舍弃梦想追在席渊后面,所有人都能看出这段关 系的畸形和不平等,只有我自己身在局中,为了那一点微不足 道的温暖义无反顾。 险些忘记了,自己也是值得被爱的对象。 沉默了很久,最后我问他:「你说席渊欠了我的,到底是什么 事呢?」 钟以年澄澈的眼底闪过复杂的神采。 最后他叹了口气,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嘴唇:「我还在调查这 件事……姐姐,如果有确切的眉目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的。」 另一个问题被他的吻堵回去,我到底还是没问出口。 12钟衡纵横商界十数年,手段当然比创业之初的席渊高明太多。 哪怕他拼尽全力,也只堪堪从钟衡手下保住了公司,还因此元 气大伤,暂时无暇顾及来找我麻烦。 也是在这个时候,钟以年晚上来接我时,忽然递过来一张银行 卡。 「里面有五万块。」 他在红灯面前踩下刹车,又用眼角余光偷偷瞥我:「姐姐,我 拿了你一幅画送去画廊寄卖,这个是成交后到手的价格——」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 「姐姐,继续拿起画笔吧。你有这样的天赋,不该浪费在格子 间和无趣的设计图里。」 我沉默片刻,接过那张卡。 「好。」 我并非真的不喜欢画画,只是被席渊否决了太多次,又亲手折 断傲骨,甘愿附庸于他。 钟以年真的太了解我。 沉寂了太久,我需要一点事情证明我的价值,证明我的天赋还 没有在滚滚红尘与万般俗事中,被彻底磨灭。我重新捡起画笔,像高中时那样,几乎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 在了画室里。 钟以年好像很开心,回家后也陪我一起坐在画室里。 除去偶尔出门接个电话之外,他一直都坐在我对面画画,眼神 又时不时往我身上瞟。 钟以年在画画上的天赋,并不比我逊色半分。 周末,我和他一起坐在书房支起的画架前,阳光穿过玻璃窗照 进来,在地面铺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我转头看去,少年正握着画笔,专心致志地看着面前的画架。 我忽然觉得这一幕万分熟悉。 那天,被他那个吻堵回去,未曾问出口的问题又一次浮上心 头: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钟以年向我这边望过来,唇边忽然扯出 一抹极灿烂的笑容。 然后他站起身,向我走来。 风从窗外吹进来,卷动纱帘。在流动的空气里,我仰起脸看去,而钟以年正俯下身,将灼热 的亲吻落在我唇上。 沾染颜料的画笔落在地上,溅起的颜料在空气里蔓延开淡淡的 香气。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