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释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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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勾起唇角,凑到近前看着 他: 「有空是有空,可……你的毕业典礼,我要以什么身份去参加 呢?」 距离过近,呼吸缠绕。 钟以年嗓音沙哑地叫了一声:「姜妙,当然是女朋友。」然后就扣着我的肩膀吻了上来。 他的嘴唇好软,呼吸间又有蓝莓清甜的香气传递。 空气渐渐升温,迷离中有只手扣着我的腰,沿赤裸的后背一路 往上。 「姐姐……」钟以年轻轻喘着气,稍微退开了一点,「我们回 家。」 他挽着我的腰下了车,却在刚站稳身子后,骤然冷了目光。 一步之外,席渊正站在那里,望着我的目光里满是深沉的痛 意。 强烈的快慰从心底席卷上来,我勾着钟以年的脖子,望着席渊 轻笑:「哥哥怎么来了?」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色纸一样惨白,指间夹着烟,满地散落 的烟灰,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想来,我与钟以年在车里亲热的全过程,都被他看在眼里。 「送完伏月回家……忽然想来看看你。」 我点点头:「哥哥看完就走吧,我和小年要回家了。」 他好像被哪个字眼刺痛了,眼中泛出鲜明的痛意来:「妙妙, 我们住的地方才是你家。」我险些笑出声来:「席渊,那真的是我家吗?说这话你自己信 吗?」 可那一阵情绪过后,又觉得万分悲哀。 十八岁,刚被席渊带回去时,我也觉得那就是我家。 但我很快发现,我对那间房子的陈设摆放,无比陌生,甚至还 不如伏月了解得清晰。 席渊也没有向我解释的打算,只让我自己去摸索。 在那里住了六年,我甚至连换掉一副挂画的资格都没有。 有一次,伏月来家里做客,和席渊双排打着游戏,忽然说要吃 小熊曲奇。 我去厨房找了很久,甚至被饼干盒锋利的边角划伤了手指。 拿着曲奇回去的时候,却看到席渊和伏月在接吻。 席渊背对着我,伏月却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她抬起眼,用温柔 又嘲弄的目光看着我。 我落荒而逃。 与他截然相反的,是钟以年。 刚搬到他家的第一天,从玄关到厨房,从浴室到储物间,几乎 房间里的每一寸、每一个地方,他都带着我了解过去,生怕我因为陌生不会用东西,或者觉得拘谨。 他还看着我,认真地说:「姐姐,你住在这里,想做什么都行 ——我对你没有秘密。」 我也在书房里看到了钟以年的画架,得知他大学时和我一样, 学的是油画。 席渊眼神暗了暗:「我不是——」 我笑着打断他:「我觉得那个地方,还是叫你和伏月的婚房比 较合适。我既然搬出来了,就没有再回去的打算。」 席渊整个人僵在原地,眼里的光完全熄灭下去,不见半分生 机。 我揽着钟以年,转头就走,没有丝毫留念。 即便没有回头,我也能感觉到,席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