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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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雅,明明白白把不高兴三个大字写脸上的时候很少。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总是被我见证了。 「她不可能消停的,我再不下去,你就得下去了。」 「我下去就我下去,我一个男子还要在乎这些?」秦郁把披肩在我身上围好。 「你觉得春天暖和了就不用担心?你每年风寒都是在春天!」秦郁拉着我上轿,对着轿夫道,「去医馆。」 「干嘛?我还没病呢!」 「等病了就晚了。」秦郁不容置疑,「去医馆,喝一服加了药材的热姜汤。」 我坐在轿子上,轿子晃晃悠悠,带着我的记忆去了小时候。 我确实每年生病,都是在春天。 书院离家远,我又喜欢硬挺,病了也不跟先生说。 是秦郁发现了烧得满面通红的我,把我背去看郎中。 我为了感谢他,病好后都会给他做个拿手菜。 这几年我长大了,身子骨强健了许多,不怎么病了,我还跟他开玩笑,说没有好菜吃了。 秦郁当时叹了口气。 「你平平安安的,我哪在乎吃什么。」 我转头看向秦郁。 「我在乎。」 「什么?」秦郁看向我,没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说你不在乎下去救她,但是我在乎。」我说,「我不喜欢她碰你。」 我说完感觉脸有点热,刚好轿子到了医馆,我急急忙忙地跑下去。 但在起身之前,我还是看到,秦郁的嘴角带上了一抹笑。 我冲进医馆,药材清苦的气味漫卷过来。 但我也轻轻地笑了。 我就知道那和离书的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硕大的红木桌子两边,一边坐着我,一边坐着我爹和柳盈盈。 我冲二人挑眉:「爹,我们当时说好的,你的东西你留下,我娘的东西她拿走。」 「宅子,是我外祖留下的,你得带着下人们搬出去,这个你答应了,没问题;家具,我娘置办了一部分,里面也有你买的,时间久了记不清,我也就不跟你算了,你喜欢的你带走就是。」 「我只想知道——醉仙楼的地契,为什么没给我?」 柳盈盈冲我皮笑肉不笑:「阿冉,京城中人人都知道,醉仙楼那是苏家的呀,自从你娘嫁过来,醉仙楼对外就是苏家的产业,人们认的也是苏家的名头。」 「骤然易主的话,人们不认,那不是砸了醉仙楼的招牌吗?」 我懒得掰扯,于是轻轻一笑,站起身来。 「听说醉仙楼今天有喜事,不如二位跟我一起去瞧瞧吧。」 他俩一头雾水地跟着我来到醉仙楼门口,顾叔等人喜气洋洋地,正往门口挂一块牌匾。 「这可是宫里赐的,老太妃亲手所提。」 顾叔眉飞色舞。 「老太妃当年是京城闺阁中有名的才女,她的墨宝可是千金难求,咱们这儿以后生意肯定会更兴隆——喂,你们几个,再往上挂挂,对,扶正!」 那块牌匾终于在几个伙计的努力下挂正了,上面四个大字清清楚楚——「陈氏佳肴」。 爹和柳盈盈